刚刚进门的素雅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在炕上翻滚,有些失笑,上前掀开了她的被子:“我说大当家的,你这心未免太大了一些,昨儿后半夜我看就你和李光真的睡过去了,其余兄弟们哪个不是瞪圆了眼睛,生怕在不知情的时候,政府军就攻了上来。” “这说明光哥信任我。”陶桃笑嘻嘻的搔着李兴文的痒,小团子咯咯笑出了声,几颗小白牙外带着源源不绝的口水,身上还有一股子奶香味。 至于寨子里的其他人她也可以理解,一来是别人没有李光那么大的心眼儿,二来是谁也不能把命放心交在别人的手上,即使这个人是青峰寨的头儿,那也不成。 “得了!”素雅将李兴文从陶桃怀中抱了出来,催促道:“昨儿后半夜你将人给吊在了了望台上,要说你也够损的了,能想出来这种主意。你若是没打算和政府闹翻脸,做事还是要留有几分余地,保不齐那四个以后还能见面,到时候场面多难看。” 陶桃只是笑嘻嘻的起了身,开始净面穿衣,她并未在这件事上和素雅多做争辩,对方心善她向来都是知道的,要说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儿在经历过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仍旧待她如初,她就足够满足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让素雅知道的太过于清楚,这份难得的温暖和洁白,李光愿意护着,她也愿意。 收拾妥当之后,拽着李兴文的小手,一大一小两个人走到了寨子前面的那一大片空地上。刚刚到了那里就瞧见了大门口了望台上,那一片刺眼的赤橙黄绿。虽然说是吊起来,但是李光他们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绳结没有太紧也让他们脚能够挨得到地面,只不过就是站了几个时辰,算不得什么受苦。 而且因为马安莲是女人,所以李光并未下手去扒了人家的衣裳,只是命她在原本的衣服外面套上了褂子和裤衩,还是很有风度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上面挂着的四人也已经脸色灰败,嘴唇干裂看起来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其实也足够委屈了,昨儿这几个人可都没少吃肉喝酒,吊在这上面这么久,人有三急……身上的味道想来也是挺美丽的。但是陶桃的确给过他们机会,若是他们真的抱着谈事情的态度来的,那她也不介意几个人好好坐下来看看新政府的诚意。偏偏对方就想着走暴力捷径,那不好意思了,论暴力她还没服过谁。 寨子里的动静引起了了望台上四人的注意,孙景天俊脸依旧是沉静如水,除却脸色苍白一些,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情绪,至于裤裆处那湿了又被风吹干的滋味,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看了一眼从上面沿着寨子里的小路走下来的少女,今天对方穿着的是一袭宝蓝色的劲装,虽然看起来没有昨天那套火红色的衣裙惹眼,但是仍旧别有一番风情。虽然心底深处不愿意赞美对方,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好看的人就算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儿,别人也会对她们格外的宽容大度。 魏和平看着转回头来的孙景天,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个青峰寨真是邪门的很,咱们在这里眼看着下面的部队在石阶那里转悠了几个时辰,你说他们怎么就是上不来呢?是不是……”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是不是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这山中阴气看起来就很重,不干净的东西一定很多。” 马安莲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亏你念了那么多的书,这种没有边际的事情你也能说得出口?” “这情况你都是亲眼看到的,那你说还能因为什么?”魏和平反驳。 马安莲没了动静,她觉得要不是上面吊着双手腕的绳子,自己随时有可能晕倒在地,她家境殷实,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苦。要不是因为还有孙景天在,不想让对方认为她太过于娇气,早就放声大哭了。本想着借此机会和心上人来一段任务情谊,这下可倒好,情谊不情谊的不知道,互相把各自尿裤子的惨状尽收眼底。 孙景天看着寨子外面那片若隐若现的石阶,偶尔还能看到人头攒动,想来是那二百正规军经过一夜的摸索,已经快要走出那片很有猫腻的区域了。他突然就想起来昨天和素雅一起走过那片石阶的时候,对方似乎是发现了他们在记忆路线,却并不惊慌反而笑得有些讽刺,如今一看,那石阶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有稀稀拉拉的穿着深绿色制服的人冲了上来,其中领头的王鸿羽摘下帽子还擦了擦汗,抬头看了一眼被吊在上面的四个人,眉头皱的死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说实话,这四个人从昨天他接收到信号弹开始,就好比四盏指路的明灯,全靠他们前期才走了不少冤枉路。只是后来遇到的这石阶着实有点不可思议,他们二百来人分了五组,摸索了一宿才最终爬了上来。 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