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文泽忍者不适皱眉呵斥:“粗手粗脚的,你是着急要去投胎不成?” 云柳闻言手下顿了顿,然后接着动作,不过紧蹙的眉显得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男人当初的威严早就在这长期卧床当中消耗殆尽了,她之所以被派过来照顾这两个人,不过也是陶桃相中了她性格沉稳不愿意与人攀比,又多加了她几成的工钱,只要求她不要敷衍了事。 她应下了,加之这份工的确不算累,初期帮助他们翻身的还另有一个小厮,除却后来历文泽醒了之后总爱咒骂,别的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可是云柳心中是看不上男人这幅做派的,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呢?现在整日窝在这小小的一方院子里,吃夫人的用夫人的还经常骂夫人,就是她这个小丫鬟都听不下去了。因为一个外室折腾的差点没了命,她觉得也就是夫人念旧情够义气,换做是她管这两个人去死呢,最好死的姿势悲惨一些,这才解她的心头只恨。 就在这时,历文泽又问:“外面这两日好像吵闹的很,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夫的嘴倒是快,一边替乔思秋解开脸上的纱布查看情况,一边随口说道:“我瞧着府中像是要迁居?”那一箱笼一箱笼的往外抬,总不会是抬去卖了吧? “什么?!”历文泽情绪激动的差点站起来。 因为他的动作差点打翻了云柳手中端着的脏水,她瞪了一眼那多嘴的大夫,然后想着反正对方也知道了,夫人也并未说过不许告诉老爷,所以也开了口:“老爷仔细着身上的伤口,您双腿的骨头可都没长好呢,万一再摔一下那可就糟了。没错,夫人说我们要搬去青州,这宅子朝廷要收回去,据说是汝阳王相中了,央着皇上送给他。”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人通知我?”历文泽气疯了,随手将榻边立在那里的烛台给挥倒在地,烛台是纯铜的,颇有重量,发出了一声闷响然后将地面的青砖都砸出了裂缝。 云柳淡定的将手中铜盆放在一边,然后把烛台扶起来:“老爷气什么呢?夫人是怕您身体不好,告诉您了也是费神却也做不了什么干着急,夫人这般为老爷着想,老爷应该欣慰才是。” 历文泽本就心中气的不行,现在还被云柳顶嘴,挣扎着挥起手就想要打过去:“你这个贱婢!” 因为云柳正站在榻边将烛台摆回原处,猝不及防之下眼瞧着就要挨了巴掌了,虽然男人打不到脸,但是看那个力度打身上也够受的了。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尖叫了起来。 预期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身上,云柳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提溜着脖子领给拽了过去,靠近了一个香喷喷软绵绵的怀抱中。她小心翼翼的张开眼睛,看见的就是陶桃那张秀丽的脸,上面还挂着浅笑。 陶桃确认了一下小丫鬟没事,便将手松了开,示意云柳带着大夫先出去。期间她瞟了几眼从她进来就立刻调转了头想要努力遮住自己脸的乔思秋,啧,当初的花容月貌由多美,现在就有多吓人。 “大清早的老爷脾气就这么大,仔细身子。”陶桃笑着随意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贱人,你终于舍得露面了?”历文泽突然笑了,不过半点都没有愉悦之情,阴森可怖又吓人:“你将我和思秋害成这个样子,我说什么都不能饶了你!” 陶桃眨眨眼,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左右摇了摇:“老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其一,我不是舍得露面,我是真的没有时间,今日才终于能过来看看您和乔姑娘;其二,你们变成这样可不是我害的哦,要不是那日乔姑娘非要同我争个高下,如今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说起来我倒真要谢谢乔姑娘的恩情,其三!”说到这里,她突然收起了微笑,瞬间变得气势逼人起来:“现在不是你饶不饶我的问题,是我饶不饶的了老爷你。” 她看着男人变得有些错愕的神情,复又妩媚一笑:“老爷,人呢,最重要的是要看得清形势。我当然不会像您一样绝情,这不咱们要搬去青州了,我这是来接您上马车呢!” 历文泽不傻,他当然发现了女人的不对劲,也心知自己这个时候的身体状态着实不能够改变什么,所以很快就绝口不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