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喝酒。 大舅拿出一壶地瓜烧,给众人倒上。 可是,大舅基本上就没有动筷子,只是拿着筷子在菜上比划一下,让大家吃菜。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他们该告辞离开。 姥爷把六条狗崽,用一个荆条筐子装好,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软草,还铺了一层棉布,上面也盖了一个小孩的破棉袄。 “平子,好好养着,这都是好狗!”姥爷有些不舍得叮嘱道。 “姥爷,您放心吧!您养狗的本事,我可是都学会了。”张俊平接过来,背在身上,然后笑着说道。 那边,张母拉着姥姥的手,也是有些不舍得走。 虽然离得不远,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可是一年到头真见不了几回面。 每一次回来,都是来去匆匆。 “娘,等过了年,天暖和点,我接你们去家里住几天。 我们现在换了大房子,住的开。”张母摸着眼泪说道。 “好,好!等平子结婚,我就去!”姥姥也是红着眼圈,拉着张母的手不愿松开。 “英文,你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 明年平子结婚,又要花不少钱。 我不缺吃不缺穿的,不用你们担心。”姥爷指着地上的东西,对张父说道。 “爹,你不用担心平子,他结婚,我这个当爹的,一分钱没花。 你大外孙子现在出息了,自己在城里买了一套大院子。 还给我们两口子买了一栋三层的酒楼,过了年就开业。 大哥,等过了年,让栓柱和长生他们去我那儿,我给他们在酒楼安排个活,总比在山里强。”张父笑着说道。 这一刻,张父很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男人致死是少年,都有人前显圣的欲望。 “我就知道,就知道我大外孙子有出息。”姥爷捋着胡子开心的笑道。 “英文,平子买院子,买酒楼,这不会犯错误吧? 他年轻不懂事,你当老的的,可不能跟着胡来。”大舅担心的说道。 “大舅,现在政策变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你看着办,明年,最迟后年你们大队,就要分田到户了。”张俊平笑着解释道。 “大舅老了,也不懂那些,你可要自己把握好。”大舅依然有些不放心。 “大舅,没事的! 刚才我爸也说了,你让栓柱哥两口子,长生两口子过了年,都去城里吧。 在酒楼干活,总比在山里强。”老爸都已经开口了,张俊平也跟着劝道。 说起来,姥爷姥姥这一辈子也是不容易,七个子女,最终活下来的就大舅和张母两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