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家伙,短短数月时间,就修成了大宗师,这个速度恐怕是那些传承千年的宗门教派想都不敢想的。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犹如跌落深渊般的绝望。 “这家伙!!” 站在老汉身后的常无拘脸色阴沉,眼睛冷冰冰地凝视在徐童的背影上,非但没有如常人一般为此感到绝望,反而内心的斗志更加狂热。 众人循着声音的方向,往后望去,只见说话者正是之前还帮着徐童说情的询家老人。 旬家老人举着拐杖走出来,面色苦涩,脸上的皱纹一瞬间又多出了不少。 “老人家也要来算账。” 徐童放缓口吻,目光审视在这位老人的脸庞上。 旬家老人面色坦然承认下来:“当年你家师爷,杀了我祖父荀一手,害得我们旬家断送了彩戏的传承,这么多年了,我旬家这份仇老朽不敢忘,也不敢再往下传,请您高抬贵手咱们从今儿起相忘江湖吧。” 旬家老人说完这句话后,目不转睛地看向徐童。 难以相信,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一位大宗师,末法时代,就算是个半步宗师都是凤毛麟角,现如今一位活生生的大宗师就站在自己面前。 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找他报仇,就算是让旬家再往下三代人,也没那个报仇的能力。 心中震惊之余,旬家老人更是在感叹,七门的运气竟然是如此可怕,薛贵的手段更是已经到了能够捉弄鬼神的程度。 显然,旬家老人将徐童的实力归功于了师爷薛贵的身上。 江湖上,有不少神奇秘术,能够度人传功,很可能就是薛贵留存下来的后手,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造就了一位这样的少年宗师。 这也算是一个较为合理,大家都能接受的解释。 面对旬老的目光,徐童拱了拱手,朝着旬家微微鞠躬,算是为曾经的死者献上一份敬意。 见状旬家老人压在心间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已经是快要入土的人,能够在死之前,没把这份血海深仇传给下一辈,便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多谢!” 旬家老人举着拐杖向着徐童拱手道谢,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诸位,还有要算账的么,有就一起来!” 徐童说着将目光看向另一旁那几位老者,几人被徐童目光打量,顿时只觉浑身一阵刺骨冰寒,相互对视一眼后,发出一阵叹息声。 他们知道,这是徐童在给他们机会。 不管心里是否情愿,他们都要给徐童一个交代。 正如旬家老人说的话一样,这份仇,他们不敢也不能再传下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