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举家搬迁之类显眼之事。 见霍五父子也在,张三先是一愣,随即给几人施礼。 霍宝起身避了,叹气道:“我怕是辜负张叔所托……” 高月入童兵营,还是在曲阳时张千户开口请托。 霍宝因老爹与众人平辈论交的缘故,在诸位面前多执晚辈礼。 可是尊称叔伯的,只有黑蟒山出身的几位把头与曲阳三位千户这些老人。 后提拔上来的千户等人,都以职位相称。 这其中,因在曲阳待了一段日子的缘故,他对张、李、王三位千户又格外熟悉些。 相识微末,中间又连着着邓健,霍宝也希望彼此善始善终,却是艰难。 张千户先是疑惑,随后脸色骇白:“可是高月在亳州出事……” “不是亳州!我没点他随军,让他在滁州留守……” 霍宝仔细说了高月之事,连同他先是用心不良攀咬到后边的一言不发。 “那印《弥勒真义》之事是州府小吏构陷李千户,高月违背我的命令,不用军规教导参谋生,用《弥勒真义》教导参谋生,却依旧不知缘故……我不放心,叫人排查童军,又查出教徒七人、信徒三十七人,这四十四人都是曲阳出身,与高月相熟有私交……” 张千户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额头细细密密渗出冷汗。 曲阳出身的童兵一千人,高月发展了半成的教徒与信徒,这不是一日之功。 就是他想要为外甥辩解一句被人哄骗、临时发昏都不能。 霍五与邓健的脸色更黑了。 方才霍宝与他们说是,没有提高月在军中传教之事。 大家打着白衫军的旗号,可都明白弥勒教是糊弄人。 可以打着弥勒教的招牌糊弄百姓,却不能拿着《弥勒真义》蛊惑自己。 那本书浅薄可笑,最大的危害,是立场分明,里面不少理论都是让教徒心甘情愿侍奉童家一脉。 高月此举,不仅是背叛霍宝,还是背叛滁州军。 张千户望向邓健的目光带了无措:“邓爷……这……” “你交了差事,明日就回滁州亲自处置此事……问出高月背后有没有其他人,这人……”邓健寒声道。 “是!” 张千户带了颤音应下,不敢啰嗦,应了一声,急匆匆离开。 看着张千户离开,霍五道:“张三长姐只有这一子,怕是张三不舍……表弟看手下差不多的先提拔两个上来用,以防到时措手不及……” 张三此番回滁州,要是为外甥求情,那他不能用了。 要是他“大义灭亲”,亲自处置外甥,那就算邓健要继续重用他,霍五也不会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