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扭过头,还未看清细节,只察觉身边的贺云铮像离弦的箭一般冲过去。 随即她才看清,一个熟悉的身影浸在血泊中,那柄曾随郑叔蘅一道挺身而出保护了自己的剑,也散落在一旁。 雨后的大营附近,分不清是草腥味还是血腥味,叫走出来的郑阁老闻到味道心脏一拧,不禁皱紧了眉头,觉得十分不适。 郑雪澄正在人群中处置着晋王怒斩人证的满地狼藉,回头见状,匆匆走过来:“父亲受惊了?” 郑阁老摇摇头,看眼四周,忽而问:“二郎还未回来?” 郑雪澄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已派人去找了,可今夜想必圣人与王爷都各自安排了不少人手,我们的人至今还未回来消息。” “孽子!如此冒进!” 郑阁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遥看另一头,建隆帝眼看着亦要被太后与晋王一道气吐血了。 有心人心知肚明,今日这漏网之鱼,是建隆帝打算借夜间有人行刺,故意从指缝中放出来打算攻讦太后的。 甚至今夜的行刺,恐怕都有猫腻! 若非晋王早有准备,或许今夜倒霉的,便是太后了。 太后难得觉察晋王对自己这个长辈的维护,广伯剧晓说漫话都在腾讯裙四贰二咡五救意四柒虽然依旧对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心赶到余悸,可到底是块老姜,立刻装腔作势稳住了局面,呵斥禁军无能。 虽然没有证据,但禁军护驾失利,事实摆在眼前,一旦能将建隆帝身旁这最后一支武器卸除,这病秧子皇帝可不就彻底没了依仗吗? 建隆帝捂着心口,喘息声一声比一声粗重。 今日带禁军的正是赵琦的父亲赵传明,此刻他亦被押在营地中央,被无数举着火把的禁军以刀尖相对,他却咬紧牙,一声不向着那位名义上是他女婿的晋王告一声恕罪。 “赵大人是有风骨的。”郑阁老遥遥看着,轻叹一声。 郑雪澄颔首,却又默默看向了另一头神色忐忑的长公主。 按说太后无恙,晋王控制住了局面,长公主不该还如此的。 他忽而想起,自从刚刚开始,不仅仅是郑叔蘅未出面,洛嘉呢?王妃呢? 正当此时,营地外忽而奔进一队人—— “太医!太医呢!快救人!!!” 郑阁老与郑叔蘅一道朝外看去,远观这队人的衣着标识,竟是郡主府的人? 郑雪澄远远看着他们背负着个女子前来,心头一瞬间被抓得紧紧! 却不等他反应,跪地认罚的赵传明见着来人,神色忽而一空,随即悲愕大吼——“阿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