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至极! 但贺云铮这副犟种模样又终归让洛嘉看着来气又心疼,她一把甩开贺云铮的手,两人身上沾湿的雨水在冰冷的岩壁上洒下一道斑驳。 下一刻,洛嘉像从前贺云铮羞荏提及的纨绔子弟一般,径直把人压在斑驳上,心狠手辣捏紧了这张英俊却叫人生气的脸颊。 贺云铮刚要张口,便被洛嘉一把捂住嘴—— “你若要同我一道死,就叫出来?” 贺云铮进退两难,被她卡在岩壁间,艰难地宛若蹲起个马扎,任由洛嘉毫无怜惜地直接欺身坐上。 练得虬实的身子蓦然感受到她的温软,还有潮湿衣服下的热,脑门儿都几乎要升烟了。 可他还没来及把理智唤回来,没来及先说服自己别一见她就没出息的沉溺,便听她几乎掩不住控诉,却仍要装腔作势的刻薄质疑: “都能来春狩了,这一个月,也都不来一趟郡主府吗?怎得,贺侍卫的腰是又伤得不能出门了?甚至连我的约都敢爽了?” 贺云铮垂在身侧的手臂赫然绷紧!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如今真是长进聪明了?竟比上一次更能清晰辨出……她在埋怨自己了吗? 手腕是下意识动的,在贺云铮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慌慌张张抱紧了对方! 可等他回过神,反应过来明明与洛嘉之间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说清,洛嘉已经俯身贴上了他的唇。 没有光的山洞里只有水渍粘黏声,似是外面的雨打落在岩壁,热烈极了如久旱逢甘霖。 或许在这雨声中,就有外面守着的侍卫们的心照不宣的放低呼吸,更有不知多远外,其他人或处心积虑地搜寻,或忧心忡忡地搜救。 停留在腰上的手再度不受脑子控制,几欲将人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明明是她那日爽了自己的约,明明是她先骗了自己、对柳元魁不留情面,明明……她也没来寻自己, 此刻却仿佛他才是那个犯错的人。 可这又是从未有过的恩赐,她一贯不与他讲理,哪怕是前一次在曲江水榭,他一样多日不来,洛嘉亦是先惩处了他,责骂了他,最后才宽恕他,亲近他。 而这次,她居然主动亲吻了他,虽说仿佛仍旧带着怒火与惩罚,似乎要将他的皮肉都咬穿。 ……贺云铮的心脏快要炸开,觉得自己好不争气,甚至哪怕什么都不做,越发激烈的心跳声也暴露了这不值钱的欢喜。 过了许久,洛嘉才仿佛发泄完了怒火,稍稍放开他,拉开了距离。 贺云铮终于勉强趁着这片刻清明,主动抵在她身前,握住了她的手:“我那日去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