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宛如已经听明白了洛嘉的未尽之言。 而洛嘉也终于从这二人的反应明白过来,可笑至极—— 原来简单一桩邀约,不仅仅只有一个太后在背后筹谋啊!原来这酒中的药,更是长公主的暗中谋算啊! 洛嘉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了,除了太后一如既往地憎恶自己,段珏来到,长公主自然而然成了第二急迫的人。 理由正如先前自己诈唬她们所说的,因为万一段珏没有选中自己,那么一旦和亲,真要被送去的,便极有可能是李相思! 只有自己,自己才是那个从头到尾,都在被算计、唯一可以被推出去的,牺牲品。 洛嘉险些直接笑出声,狭长的凤目微扬跋扈,怒极反笑地亲自捧起那杯酒,一步一步走到长公主身前: “所以今日此时,哪怕真有什么水土不服喝出问题,或是酒里被掺了其他东西,咱们直接请太医便是!” 她担心长公主听不出她话中的话,便近似疯癫地再加注加码,目光里闪动着恶毒刻薄又怜悯的情愫, “无妨,我最会物顺藤摸瓜了,太后知道的。” 太后心头赫然一紧,若是先前还未明白这两盏酒的来意,如今她怎么都听懂了! 这两盏酒,就是洛嘉今日指正,当日有人暗中想要陷害她与段珏的证据! 说时迟那时快,长公主几欲崩溃般挥开了那酒盏:“够了!我凭何要喝你的道歉酒!原不原谅那是我的事,你不过我兄长继室的女儿!凭何敢来逼迫于我!你……” “够了!” 太后撑起的手臂掩住双眼,几乎看不下这糟心的场面。 正如洛嘉所言,自己知道她有本事查证这酒中的药是何人下的。 这祸害……向来有手段,否则三年前的事也不会被揭露出来!所以不论长公主今日喝还是不喝,平静亦或是暴怒,根本早就已成定局了。 她颇有几分疲倦地看向洛嘉:“所以你今日究竟是想来求什么的?” 被掀翻的酒水湿漉漉地从洛嘉的指缝流下,她沉默一瞬,收敛了面上那近乎狰狞的神色,宛若刚刚的那一幕没有发生: “洛嘉想求太后帮忙,放我出晋王府。” 这就是她今夜唯一的要求。 秦恒一而再再而三忽视她的请求,将她一个活人当做物件,甚至大有随意处置她身边人的权利! 可她已不是三年前认人搓捏的自己,她在朝中有自己的声音了,更有了想保护她的。 虽说如今的贺云铮还不值一提,不过他够争气,靠他自己便能搭上郑家,假以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