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匆匆安排宫人疏散宾客。 也是在此时,郑雪澄毫不避讳地走过来,低声关切:“郡主可受惊了?” 洛嘉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受什么惊,她见过的死人比这多得多。 可洛嘉却想问问他:“郑侍郎聪慧,可否与我说说,今日之事你提前可预料到了?” 郑雪澄微顿。 洛嘉目光微冷:“还是说,你本打算让我出面,将这宫女之死的真相公之于众,从而再平衡局面,引太后低头?” “郡主慎言。”郑雪澄垂首。 洛嘉轻嗤一声,没再言语。 然而郑雪澄却缓缓摇摇头:“且郡主多虑,今日之事下官并未料到,也不知内情。” 洛嘉面露讥讽:“那汾州匪患之事关联我兄长,郑侍郎总该知道了吧。” 这次郑雪澄没再反驳。 洛嘉能问出这句话,就代表她已经查清,最初放出贺云铮母亲或被人贩掳走的消息是他刻意放出的了。 这消息来的巧合,事后她敏锐察觉,有的放矢,自然极易探寻,所以郑雪澄没有为自己辩驳,也同样没有解释,他因此才得以替她拖延了更多时间。 多说无益的,在她心中,自己已是个步步为营的政客了。 眼看殿中宾客差不多都送别妥善了,洛嘉扭头看向郑雪澄: “还请郑侍郎往后与我谋事时,最好不要再多想算计了。” “我与圣人和太后都不同,我没有软肋。” 她只要握住能握住的一切权柄,加以武装,她不会为任何旁人将自己陷入难堪之地,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有软肋可以让他们再利用。 洛嘉出宫的时候,听闻建隆帝在紫宸宫里终于被太医缓过了气儿,却发了极大的怒火,叫所有人都滚出殿,将自己关在屋中。 她没有立场叹惋,只边往宫外走,边默默回想起先前在宫宴上被打断的那抹疑惑:她究竟为何突然觉得对方看起来那般眼熟? 明明往日见过不少次,圣人那英朗苍白的面容,却没给自己留下任何深刻印象…… 没等她想明白,才刚走到宫门口,她的侍卫便面色复杂地赶过来叫她,告知她贺云铮那边出了点儿问题。 洛嘉正心绪不宁,兀地又听到有问题,难免不耐,加之宫门口还有各家未走完的宾客,全都将这份热闹看得清清楚楚—— “我说了三日之后会去寻你,你不要再纠缠不休!” 侍卫装扮的高大少年猛得咬紧牙,似乎竭力想克制情绪,将眼前场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