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侍卫比奴仆听着高贵些,可在贵人们看来,不过都是蝼蚁,特别是侍卫更得经历些危险,是最容易损耗的手下。 把贺云铮架到这个位置,如同太后在色厉荏苒地同洛嘉彰显,她仍随时可拿捏他们—— 如今他已一道进入那老虔婆的视线,洛嘉要作安排也不再瞒他: “明日开始,我会私下安排人教你习武。” 贺云铮原本还在试图理解郡主与太后之间是否有什么仇什么怨,毕竟天家私密怎么听都很神秘莫测,结果囫囵听到这句,他半晌没回过神。 洛嘉勾起唇角捏了捏他的脸:“怕了?” 贺云铮终于反应过来,明显不是怕的模样,反倒难掩兴奋:“真的吗!” 洛嘉就知道,从见他第一面就知道,这不是个安分的狗崽子。 而且洛嘉再多思量,她确实很喜欢贺云铮这条听话的小狗,与其日后要招揽其他人手,如今太后自作聪明给她递了枕头,她为何不用? 虞焕之兢兢业业当值,却因为主子是她,从未得过宫中任何赏赐,而今既赏了贺云铮五品侍卫,可跟随她一道进宫—— 不提她最后到底会不会带上对方,起码这名号,她要留下来。 “真的,你可得好好努力,别辱没我的名声。” 洛嘉说到做到,不多时便召了刘召与虞焕之进来,把她的决定告知二人,并且教导贺云铮习武的事儿也得交由他们去办。 二人自然应从。 原本贺云铮还担心虞焕之会不会因此心生不满,这趟汾州之旅,他自认为与对方相处得和睦,实在不愿因此生出龃龉。 然而虞焕之是个明白人,跟在郡主手下真心实意服侍多年,怎么也不至于是个眼皮子浅薄的人,他甚至都有几分可怜这小马奴成了太后拿捏郡主的把柄,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 “不必多说了,哥哥肯定会好好帮你的。” 贺云铮松了口气,真心实意且一板一眼对虞焕之道了声谢。 屋中还剩的两人亦继续谈了几桩正事。 洛嘉刚回来就被叫进宫里,直到此刻才有空听刘召与她汇报近来私下招揽到的人手。 那首由贺云铮初学字时书写的《望海潮》被送去书铺装裱,确实起到了极大的作用,随后又传出洛嘉在汾州为民请命险些连累自身,更是引来又一波暗暗追从。 更令人惊喜的是,不仅仅是未入仕的举子们,就连诸多已入朝为官的寒门子弟也都暗暗试探着抛出了些许信号,是想看看洛嘉究竟是否改了性。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