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淅淅沥沥地溅射到身上,从脸颊到腿部,露在外面的地方全都被炽热的液体染红。 姗姗在死亡的威胁下不住颤抖,腿上的疼痛被剧烈上升的肾上腺激素掩盖,视野只剩下黑白。 恍惚中被谁抱起,随后是水流绕过双腿。 冰冷的触感慢慢唤起她的意识,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她终于能看到正常的色彩。 承羽正用手舀起溪水,仔细清理她腿上的伤口。深棕色的长发穿过羽饰,极澄澈的青灰色眼瞳让人想起初霁的天空。 绚丽地像是生命最后一刻的幻觉。 谢谢姗姗喘着气道谢,舍不得移开目光。 其他地方还有伤口吗? 腿被放下,手臂也感到一片清凉。 没、没有。 一阵阵眩晕混合着疼痛,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承羽清理的速度很快,当伤口表面完全洗干净后,她从随身的兽皮包袱内取出几片有厚度的椭圆形叶子,用石刀切割出一道道小口,将叶片混合褐色树液覆盖在姗姗的腿上。 你先坐在这里,我去分割猎物,感觉不对就喊我。承羽的嗓音既有年轻人的清朗,也带着低音域的磁性,但此时却有更深层次的担忧。 她背对姗姗,拔出腰侧的石刀深入猎物。 随着肉类裂开的声响,血腥味逸散开来。承羽只取了整条狼身上最完整的几块肉。用巨大的叶片简易包裹,又把包裹系在长矛上。 除了鲜红的肉块,她只敲下巨狼的一颗长牙,其余部分一概不取。 毛皮还有其他的肉都不要了吗?姗姗的意识恢复了一点,勉力直起身。 那些不重要,我们尽快回去。 没事嘶腿上的疼痛让她嘶了一声,又一次瘫倒。 真的很痛很痛,多希望有止疼药啊这里肯定不会有医院,不知道伤口感染会不会死。如果死掉了,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你的骨头没断,不会有事的。承羽重新背负长矛与包裹,把受伤的姗姗抱在胸前。这一次她用了双手,一只手固定住腰,一只手抬起脚腕。 姗姗想说些宽心的话,意识却很快坠入黑暗中。 大雨倾盆而下,电光接连不断地轰击大地。姗姗深陷在无尽的雨声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噼噼啪啪的细小声音代替了雨幕。 唔腿好疼,身上怎么刺刺的?姗姗睁开眼,看看身上盖着的干叶子,过了几秒才缓慢回想起之前的事。 承羽正蹲在不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