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有的位置破皮流血,还有电流过高,血肉翻开的狰狞伤口。 下午还有一场电疗,接口大大减少,只?有两枚电极片,在她头部。 徐向晚很不安,万一她的脑袋也皮开肉绽,命就没了。 人生境遇没有“最”,只?有“更”。 以?为到头了,还有更糟的。 她会适应一个人的虚弱,习惯一个人的病情反复,把江序的病弱当做正?常,给?她持续性的衰弱定下康复期限,当她生了一场看得见希望的大病,却?无法压过心里的声?音。 看着江序身?体的伤痕变多,人更加清瘦憔悴,每天沉睡的时间变长,说话的气力愈发微小,她会忍不住去想,生命走到尽头,熬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是不是和?现在的情况一样。 影视作品有许多关于生老病死的塑造,让她印象很深的一幕场景是,在照顾一个癌症患者的过程中,拿钱的保姆迅速情绪崩溃。 她无法接受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去,也无法承担生命的重量。源自死亡的恐惧,胜过了金钱的价值,她要辞职。 那时的徐向晚认为她可以?拿钱办事,会对?患者遗憾同情,但?不会搭上自己。 直到她也处于同样的位置,才知道?真的会变得敏感神经质。 短时间内,像个精分患者。 一边扮演着傻白甜妻子,江序说什么她都?信。乐观开朗,善于发现每一天的美好之处,对?未来充满憧憬。 一边又疑神疑鬼,一点就着。地?上 头发、衣服的空荡,不合口味的饭菜,甚至某一个戳中她敏感神经的字词,她都?会立刻给?予反应。 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天崩地?裂。 这一次的电疗属于保守治疗,即使是苏慕,也不敢听江序的意见,调高电流。 治疗也因此进入停滞期,给?她修养时间。 单纯养伤,江序就不在医院住,打了两天消炎针,就出院回家。 被拦在院外的媒体多不胜数,他们闻风而来,抢一手?消息。 江序从地?下停车场走,把隐在暗处的记者“打”晕。 持续性的治疗,让她精神力恢复壮大,细微操作得心应手?。 车子刚驶离,那些晕倒在角落里的人就揉着脑袋醒来。 像是打了个盹儿,一晃神的功夫,江序的车就不见了。 即将迎来八月,距离她说过的康复没有几天,徐向晚选择性遗忘,张姨她们也不提。 回家第?一天,秦素跟程经理她们来家里探病。 病情就这样,江序比谁都?清楚,说来说去就那几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