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一处,肩头两处枪伤,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伤口愈合得很慢。 不过好在,最近也没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慢就慢了,权当放假。 李上将发来了不下八条通讯,条条都被他已读不回。 老头子一开始还客客气气地跟他问好,说辛苦他了。 后来就变成了试探性地,问他现在身体情况如何了,影不影响看文件看报告。 再后来就开始吐槽,说现在整个指挥中心的事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虽然从前也不是没有类似情况,但是现在自己不仅仅要处理联盟的事务,还要看帝国那边的监督报告。 很忙的好不好,都没有空陪宝贝孙子玩了。 最后老头子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问:司韶,你到底还能不能好了!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很长吗? 司韶觉得这一个月,如檐下的雨珠,一晃而过。 这一个月里,虽然夜里时常会因为伤口疼而醒过来,可每每睁开眼看见西里斯就躺在不远处,他好像又能安然睡过去了。 西里斯的伤好得比他快,没几天就恢复了。 西里斯恢复以后,司韶才明白过来,这个人正常谈恋爱是个什么状态。 不是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激情,也不是背着全世界偷/情的紧张,而是——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鸡腿来。” “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有没有很无聊?我可以给你讲睡前故事。” “冷不冷?星临城的深冬是很冷的,我看这间屋子的调温系统也不怎么好使,不如我来陪你一起躺着吧。” 司韶一天到晚只觉耳朵边没有个静的。 可是他又骂不出口,毕竟这样的时光太不真实。 好像是偷来的,吵闹却踏实。 西里斯倒也有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安静下来就会趴在司韶的床边。 司韶有时会忍不住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像一只狗。” 西里斯侧头:“天天吗?” 司韶想了想,摇头:“不是。” 天天又肥腿又短,像只罐头。他当然不像天天。 “像璀星一个很古老的品种,不知道帝国有没有。高高大大的,毛发黑色,眼睛是蓝色的,性格怪异,酷爱拆家……” 司韶认认真真给他描述。 西里斯突然想起:“你当初在梦里说我像条发情的狗。” 司韶:“……咳。” 他不自然地扭过头去,脸颊微微泛红。 司韶:“你现在敢发情一个试试看。” 西里斯看看司韶身上的绷带,想了想,还是摇摇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