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了脸颊与手指。 顾成柏也在,大概受不了陈浅魂不守舍的傻劲,摆摆手说:“让你进来就让你进来了,这幅表情什么意思?诅咒我外甥死呢?人刚醒过,还和我说话呢。再这幅丧气脸,就不放你进来了啊!” 陈浅洗手帕的手一顿,肉眼可见的惊喜,“醒来了?” “昂,”顾成柏摆手,“不想见你,又睡了!” 陈浅撇撇嘴,将水盆里的水倒出去,心情却开朗了起来,她看着顾成柏,“小舅舅你吃午饭了吗?我去买。” 顾成柏瞪她一眼,心说谁准你擅自跟他攀亲戚的,瞥了眼病床上的人,还是没为难陈浅。他严肃地说:“要一份白斩鸡,东坡肉,红烧狮子头。” 陈浅很快就买回来了,还是热的,顾成柏吃着,说:“话听听就行了。这事儿得保密,不能说出去,周家的人一个不准说,不然你有得哭。” “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吗?” “嗯。” 陈浅虽然不理解,但依旧点点头,说:“好。周矜什么时候能醒?” “过几天吧,”顾成柏说,“就出了点血,看着吓人了,其他指标都没啥问题。” 顾成柏吃完,直接将饭盒子扔进垃圾桶,“你回去吧,我守着。我跟你说好,回去不准再哭鼻子。洗个澡,吃个饭,收拾好自己,不然我外甥醒来之后就要嫌弃你的。” 陈浅点点头,悬着的心放下了些。知道这会儿自己没睡觉没吃饭瞧着定然不太像样儿。轻声说好,这才推门,悄悄离开病房。 陈浅离开后,顾成柏跟在她身后,也出了病房。 听见身后的动静,陈浅脚步微顿,停在了走廊窗边,光线静谧地洒进来,落在陈浅蓬松柔顺的发间。她唇边挂着淡笑,憔悴了些,周身气质却有温和恬淡。 “小舅舅。”陈浅喊顾成柏。 顾成柏走近,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似乎理解了点周矜为什么会喜欢陈浅。 他说:“陈浅,是吧。” 陈浅轻轻嗯了声,“是我。” “这场车祸怎么回事知道吗?” 陈浅摇摇头,只听说是追尾,其余的她并不知道。直到触及顾成柏意味深长的视线,她愣了下,捏紧手心,“是周矜碰上别人的车的吗?”她想起刚下飞机的那会儿他还很生气。 顾成柏嗤笑声,“昂。” 陈浅低下头,垂头丧气,好像很沮丧的模样。 顾成柏逗了她会儿,才啧了声:“这脑子......我外甥怎么看得上你的?说我外甥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都压根不信好吧。你对我外甥就这点信任吗?” 陈浅抬起头,“那......” “人为事故。”顾成柏说。 陈浅瞪大双眼,“有什么人胆子会这么大?” “江家。”顾成柏笃定地说。 “江家?”陈浅愣了下,“什么江家?” 顾成柏冷嗤着说:“你以为叶华义为什么对你这么热情,在林初女士嫁进江家前,你和林初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们江家都是拜高踩低的人,这么做图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当初几年舍友的情谊,就值得她才你们身上下这么大的血本吧?” 叶华义就是江太,陈浅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荒诞之外,似乎还有些合理。 当初她父母去世,林初既忙着照料她的生活,又要忙着和交通事故路段承包商打官司,那时候的日子并不容易。林初几次求到江太面前,江太都不曾露过面。后来几年,江太才和林初慢慢联络上。 林初与周成忠早年相识,彼此之间都有情分。后来林初能和周成忠破镜重圆,还是江太在背后牵线,制造的机会。 陈浅想着,后背一阵冰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