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务上,如非必要,韩彻其实是很少会去跟家里人说的。更何况是这种给权贵的子嗣谋得官职的事。 于是来之前,齐五郎从未想过这事会是真的。 “姐夫可信得过我?”韩彻突然问道。 “自是信得过的。”齐五郎忙道。 且不说自家人相处了这么多年,秉性都深深了解。单只说韩彻若真要玩弄什么权术,巩固手中的权力,为何自家人从未做过提拔? 要知道以韩彻如今的地位和权力,想要给韩家宗族里面提拔一些人做官,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尤其是在朝堂上,没有自己信得过且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助手一起扶持依靠,根基是不可能稳下来的。 也因此这些年来,韩家那些族人背地里也有过传出来一些不满。 在讲究家族利益为一体的时下,韩彻这么做其实是很不近人情,甚至会遭人诟病和谴责的。只是当初原身因站位旧太子,遭遇老皇帝流放发配时,韩家族人担忧被原身牵连,先对原身和柳氏他们做过了一些并不太好的事,这才没有多少底气敢当面谴责韩彻。 齐五郎就又叹气道:“我只是担忧你。” 最近京城的这些传言对韩彻可是大不利的,可以说韩彻已经站到了风口浪尖上,一个弄不好,跌下来就会是粉身碎骨。 “姐夫勿要担忧。”韩彻就跟他说道:“纵使不为着自己,我也要为阿母她们做好万全的应对准备。” “虽是已经思虑周全,还是小心些好。”知晓韩彻早就做好筹划,齐五郎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嗯。”韩彻应道。 事实上,这事并不是韩彻小心不小心的问题,而是他不得不去做。 自穿越过来后,韩彻在最为偏远穷苦的安南和柏州任职过,也去过时下最为富庶的京城,北直隶以及江南区域。这期间,韩彻见到了太多时下百姓的艰难。 若他没有这份能力也就罢了,明明有能力,更知晓该怎么去做,韩彻实在是做不到因为危险而选择视而不见。 因着皇帝的这份宠幸,虽然朝堂上还是有些许对韩彻行为的诟病和非议,但是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开始走向平息。 不过相对应的,前来韩家摆放和送礼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中像是给韩彻和四娘说亲的,那就更是数不胜数。 但也无一例外,四娘那边可以相看择选,韩彻这边却全都做了推拒。 大家主要看重的还是韩彻,毕竟在时人看来,女子终究属于外嫁。所以对于韩彻这种行为,一些被推拒的人家就难免有些不解和不满起来。 “似他这般年纪,怎就还不急着娶妻生子?” “韩家就只他一人在这朝堂,一旦出事,无人可帮衬!莫不是,真当陛下能一直都这么宠幸他么?” 就跟皇帝所想的一样,在这些朝臣的眼中,韩彻哪怕能力再如何的出众,官职做得再如何的高,孤家寡人一个,根基太不稳了。 这时候,韩彻就更缺一门能与他起到相互扶持和依靠的好姻亲。 当然,也有不少人看出了韩彻的打算。知晓韩彻一直不肯跟大家结亲,就是在为着打消皇帝对他的忌惮。 不过打消皇帝那边忌惮也不跟他娶妻有关啊? 纵使韩彻没法跟世家大族结亲,小门小户总还是没有关系的吧? “嘁,莫不是那韩彻有什么问题?” “还真有可能!这么多年,可没见着他身边有过女色。” 外面的这些传闻议论,韩彻这边其实一点也不在意。 至于柳氏她们难免会在意起来时,韩彻也及时的安抚了下去。对于韩彻来说,如今已经到了很要紧的筹备阶段。 随着新部门的成立,毫不夸张的说,韩彻如今对于全国的物价变化,都能做到较为及时的掌控。各地区的常平仓种类也终于不再局限于粮食,进行了不少品类扩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