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慌了。转身朝自己卧房走去,开门后依旧没发现孟庭许的身影,他又跑去书房,一间一间地找,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人。赶紧换上衣裳,往楼下跑去。 好端端的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他还病着,这么晚了,会去哪里? 越找越慌,秦淮川逮着下人便问有没有看见孟庭许,所有人都只摇摇头。更是让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兜着事,表情也难看起来。 到了公馆大门,问看门的:“有人出去没有?” 看门的说:“回大少爷的话,之前只有凤鸣小姐出去,范先生送她回家就没回来了。” 听到他说没人出去,这才落下心。绕过庭院,忽地脚下一顿,他又慌里慌张地跑去后花园。 穿过假山池塘,园子里的栾树已经结了果。石子小路边的雏菊一簇拥着一簇,长椅旁的槐树叶子落了一地,卷着风吹到脚边。秦淮川深吸一口气,找了一圈,终于看见了孟庭许的身影。 他坐在长椅上,呆呆地望着前方。头发被风缓缓吹起,双手垂落。等秦淮川走近,这才看清他的面目。 孟庭许仰起头,眼眶通红地盯着他,随后又拉下眼帘,说:“看不见了,这回彻底......看不见了。” 秦淮川蹲下,一把将他抱紧,轻声说:“庭许,我在,就算你看不见,我也会一直在。我说过,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往哪里看,我便往哪里走。我要是食言,就叫我天打雷劈。” 孟庭许伤心的不是自己看不见,而是觉得如今自己有残缺,虽然还有一只眼,可终究比不了正常人。谁会接受一个有残缺的人?不由心里难过起来。 孟庭许推开他:“你每次胡乱发誓,老天都不信你了。我知道命数如此,也强求不来,往后我就是个麻烦,你......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听他这么一说,秦淮川有些生气,问:“你这话是真心的吗?” 孟庭许咬了咬唇,狠心道:“是。” 他这般肯定,倒让秦淮川又不生气了,反而明白过来,他这是在与自己过不去。便故意站起来,冷冷说:“既然你都这么讲了,那我还死乞白赖的赖着你干什么。照你的意思,你想如何就如何好了。反正我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不重要的人!” 孟庭许听他一番话,心里更是堵得慌,急忙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又曲解我的话?” 秦淮川道:“怎么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又霸道又喜欢作恶的人。反正你不满意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事事都是我强迫的你,合着我就是个跳梁小丑,心都被人掏走了,那人还不要。现在丢了不说,还来踩一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