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几个字你不认得吗?白桦烟草公司,卖烟草的。” 孟庭许顿足仰起头看去,顿时怔然一凝。 那保安继续说:“你是来找工作的吧?我看还是算了,这家公司下个月开业,里面的岗位都是人家内定好了的,全是老板带过来的,你就别想了。走吧走吧!” 他僵在原地怵了会儿,对保安道谢,回到黄包车上:“去秦公馆。” 回去途中又经过海关总署,从里面出来一辆车,仔细一看竟然是秦淮川的。孟庭许心里一慌,使劲捏紧自己的手腕。 力气大了点,捂得伤口阵阵一疼。他低头掀开袖口,忽然发觉手腕上被纱布包扎得好好的。心里打鼓,这伤是什么时候包的?难不成是他醉了,自己给自己包的? 一时没个思绪,暗自下定决心再也不碰酒了,耽误事情不说,记忆也丢了。 前头的汽车开得急,很快与他们拉开距离。 拐进东兴大街时,街上又热闹起来。商铺前摆了八仙凳,磨刀的师傅动作犀利,补衣服的坐在他身旁。 孟庭许看了眼自己的衣裳,便下了车,走到补衣服的跟前:“大姐,补衣服要多少钱?” 她眯起眼,先是瞅了瞅,见他端正清雅,便说:“先生请坐,看你要补多大的洞,拇指大的一个铜板,拳头大的五个铜板,要是巴掌大,就要两卷线,起码两块钱。” “好。”孟庭许坐在长凳上,将长衫下摆提上来,递到大姐手上。“应当是拳头大小,早晨出门急了点,没注意衣裳破了个洞。” 这会儿便坐在这里补衣服。 街道上人来人往,旁边磨刀的老师傅磨好刀,将其包好。不一会儿就来了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手里提着菜篮子,上来问:“老师傅,我的刀磨好了吗?” 他拿起刀:“好了好了!” 片刻,又来一位年纪大点的,拿出一把生锈的刀递给他说:“师傅,磨刀!要磨得又快又锋利,一刀就能把鱼头剁下来的那种。”说着,从包里掏出十块钱。“我家太太说,要是磨得好,拿回家好使,以后家里的刀都给你磨去。” 这样大方的人家,孟庭许还是第一次见。 老师傅高兴地接过活儿,埋头苦干起来。孟庭许收回目光,瞥眼见自己的长衫已经补了一半。感叹这针线活儿做得极好,不免想到自己家里那一绝的杭绣。 又过一刻,磨刀的摊子前又来一人。 走近的一瞬间,他诧异地喊道:“孟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孟庭许抬头,一看是秦公馆的家仆。 这也太巧了,竟然在这里都能遇上他家的人,还撞见自己补衣服时的窘相,站不起来跟他打招呼,只好问:“你也是来磨刀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