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差感更重了。 “殿下,咱们回去吧。”她垂了垂眸走近了两步轻声道。 可是凤朝阳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她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又加大了音量说了一遍,他却还是如此。 她这才发现不妥,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眸色不由得一闪,在长春宫里的怪异感觉又冒了出来。她握着伞柄的手一紧,咽了咽口水试探的道:“宁王殿下和姐姐的感情可真是让人羡慕。这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宁王殿下这样一心一意的男子了,姐姐也是好福气,嫁给了宁王,才有今日令人羡慕的感情。” 凤朝阳冷哼了一声,“你太看得起他了,换做是别的男人怕也是能做到的。一个病秧子,你姐姐嫁给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对!” 阮若梨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一沉,有些发凉,愣怔的看着正在帮凤明阳系披风系绳的阮伽南,“姐姐自小就在庄子上长大,燕京的人都说姐姐行为粗野,举止粗俗,没有教养,当不得宁王妃……” 她话还没有说完,凤朝阳就打断了她的话,“都是俗人,哪里看得到别人身上的美,本殿下倒是觉得她比燕京那些无趣的大家闺秀有趣多了。只是可惜,当初……”后半句带着一丝惋惜的话渐渐的低了下来,消散在了雨帘中,几不可闻。 可惜,阮若梨却是听了个清楚,字字句句清清楚楚,他语气里的惋惜之意,欣赏之意,甚至还有一丝遗憾! 是了,他两年前就已经回到燕京了,只是一直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而已。他是不是在想如果当初他回京之后没有躲起来,阮伽南就很有可能会嫁给他,他是不是这样想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阮若梨心里就像是被一团火烧了起来一样,疼痛,难受。 虽然她对凤朝阳并不能说什么情意,会选择这么一条路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躲避进宫。可是当她和他绑在一起之后她也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好好过日子,把他当她的天,当她的神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他都对阮伽南有这样异样的情感?宁王是她的丈夫,喜欢她这无可厚非。 可是凤朝阳,凤朝阳才见过她几次啊,为什么,为什么就对她……阮伽南有什么好的,她有什么好的啊?样貌吗?性情吗?才情吗?这些她都不是最出挑的不是吗?她还是一个不顾礼教,大胆妄为的人,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人去喜欢,去在意的? 阮若梨紧紧的咬着唇,眼里闪着嫉恨怨毒的光芒。 阮伽南抢走了宁王,现在又想来抢走七殿下吗?这个不知廉耻,四处勾搭男人的贱人!都已经成亲这么久了,还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勾引自己的夫兄,不要脸! 那边的阮伽南丝毫不知道阮若梨的心理活动,不过就算知道她大概也只是翻个白眼而已。她帮凤明阳系好披风之后牵着他的手就往宫门外走,想要尽快回府。不然也快点上马车,好歹马车上还能暖和点,或许再找找马车上还有能更换的衣服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她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就加快了不少。凤明阳自然乐得配合她,两人有意无意的将凤朝阳和阮若梨抛在了身后。 “殿下,我们也走吧。”阮若梨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气息窜入胸腔内,说不清楚是凉还是痛。 看不到阮伽南的人影了,凤朝阳才收回视线,淡淡的嗯了一声,径自抬步往前走了去,也不管身后的阮若梨是什么情况。 阮若梨咬了咬牙,没办法,不顾湿了大半的长裙,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唯一可行的法子 回到宁王府,阮伽南马上就催促凤明阳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让人准备好姜汤,还在屋子里生起了炭火。凤明阳泡完热水澡出来看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阿南,你太紧张了些,我没有这么脆弱。”哪有人这个时候了还用炭火的? 阮伽南睨着他,道:“不是我太紧张,而是你真的很脆弱咯。老头去西唐前就提醒过了,让你在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病了,就算是着凉染了风寒也不行,这样会催发你体内的毒,即便有老头留下来的药,那也不是万无一失的。而你前几日便已经有些咳嗽了,你若是不听话,我只好把你打晕关在屋子里了。” 凤明阳顿时一阵尴尬,呐呐道:“也不是咳嗽吧……就是……就是喉咙有些发痒而已,或许,或许是我吃错了什么东西?”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