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吊梢眼一瞪,冲着东厢房开吼,“不能睡了,就给老子起来干活,俩个兔崽子,反了天了,竟然敢吼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断你们的腿!” “大清早,还有完没完了。” 秦大宝大概受不了了,从东厢房光着上身出来,鼓着眼睛跟秦二河吵吵。 秦二宝随后出来,他性格比秦二宝温和,没有冲他爹吼,神色有些困顿地问:“爹,一大早,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 两个好大儿默契地忽视了在一旁揉屁股的岳翠香,对于她早上的惨叫声,选择性忽视,根本没有问一问,她惨叫的原因。 但是岳翠香却是一片慈母心肠,见俩儿子睡眼惺忪,神色困顿,便有些心疼,“现在还早,你们再回去睡会儿,等早饭好了,我再喊你们起来。” 在厨房的秦漫琳撇了撇嘴,刚才恨不得打死她的凶神恶煞劲儿呢?合着面对儿子就是温柔的慈母,面对闺女比周扒皮还狠。 现在的她强烈怀疑,她不是秦家亲生的,要不然无法解释这天差地别的对待。 秦二河见俩好大儿真得要回房睡觉,瞪了眼老婆子,又鼓着吊梢眼冲两个儿子吼道:“你们俩要敢给老子回房睡,小心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岳翠香不愿意了,冲秦二河埋怨道:“俩孩子每天上工那么辛苦,多睡会儿觉,咋了?” 秦二河又瞪了她一眼,气道:“你就惯着他们吧,他们现在正是说亲的时候,天天睡懒觉,就是再高的彩礼,也没有哪个好人家的闺女愿意嫁给他们。” 岳翠香剜了他一眼,气道:“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 趁着他们两口子吵架的空挡,秦大宝和秦二宝赶紧回了房间,打算再继续睡一个回笼觉。 秦二河发现之后,自然气得不轻,但看着岳翠香那副再打扰我儿子,我跟你拼命的神情,他本来还想再吼儿子的心顿时熄了。 但心底有火,老婆受伤了,不能动,俩儿子他也不舍得打,一腔的怒气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脚步一转,便气冲冲地去了厨房,秦漫琳就是他的出气筒。 秦漫琳一直关注着外面的情况,见秦二河气冲冲地过来,暗道一声不好,便赶紧打算跑出秦家,可还是晚了,在厨房门口跟秦二河撞上了。 秦二河二话不说,抬起脚便朝着她的肚子踢了一脚,“死丫头,敢害你娘摔倒,我扒了你的皮!” 他这一脚可没有惜力气,秦漫琳直接被她踢飞了两步之后,便摔倒在了地上,五脏六腑跟移位了一样,钻心得疼,疼得让她直接失声。 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秦二河就又走到了她的跟前,抬起脚就又要踹,她赶紧大喊,“爹,打坏我,就不值钱了,不能要高彩礼了。” 其他的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止秦二河对她施暴,只能用他最在乎的利益,果然这句话一出,秦二河便收了脚,比起出气,把闺女卖出去换彩礼更重要。 虽然不打人了,但他还是不打算放过秦漫琳,恶狠狠地说道:“今天早上不许吃饭。” 秦漫琳低着头,眼睛里聚满了恨意,今天这一脚她记住了,甭让她逮着机会,否则她会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等身上的疼劲儿过去,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这才给秦家一家子准备饭菜,看着锅里的粥,她眼神一闪,把善良一丢,就往里面加了点自己的鼻涕,也就是去茅厕取屎尿目标太大,要不然她不介意给他们弄点重口味的。 她武力值不够,不能硬刚秦家,但是不妨碍她私底下收点利息。 “爹、娘,吃饭了!” 她把饭盛好,又一瘸一拐地端到外面,又叫了秦二河和岳翠香吃饭,而岳翠香又朝着东厢房喊了秦大宝和秦二宝,之后岳翠香便用三角眼剜了秦漫琳一眼,“以后再找你算账!” 秦漫琳故作怯懦地低下头,还故意瑟缩了下身体,岳翠香这才稍微满意,其实她也想要打秦漫琳一顿出气的,但想起当家的说最近要让人相看她,本来就面黄肌瘦,丑得很,如果身上有伤了,真怕别人不敢出高价,便歇下了心思,反正她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爹,娘,你们慢慢吃,我这就去上工。” 怕岳翠香和秦二河突然改变主意家暴她,秦漫琳便想赶紧出门去。 岳翠香和秦二河自然不会阻拦她,多干一会儿,多给家里挣几个工分,至于秦漫琳没吃饭,反正又不是他们自己饿肚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