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谋划策之人?,白秋平归顺太子之后一直战战兢兢,半点不敢忤逆这未来储君,自然?就只能一五一十地把家里的丑事?说出来……他们一大家子都被一个庶女威胁了。 谢玉山当时听完之后险些抚掌大笑?。 他从?前确实有?听闻过这个九皇子妃到处勾搭皇亲贵族,而且和老七合谋将老九的容貌毁去,也算是战绩斐然?心肠歹毒。 只是按照老九的性情……竟然?容这庶女活了这么久,还随她一起归宁,也实在是离奇。 因此谢玉山确实是被勾出了一点兴致,恰巧今日在此会见朝臣,又听闻他手下的人?来报,说这个九皇子妃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鸿雁大总管约到了这兀澜阁。 万寿节将至,鸿雁大总管身为宫廷内官,掌管整个皇城的内廷调度,这个时候该是忙得脚不沾地……平日里连皇子们的面子都不给。 竟然?在这个时候被这九皇子妃约到了宫外? 谢玉山被极大地勾起了兴致,就命人?将这蛇蝎小玩意儿叫过来瞧一瞧,到底有?何特?殊,竟能在老九身边活到今天,还请得动鸿雁大总管亲自屈尊来赴约。 谢玉山的目光看似温和,实际上犹如一柄钢刀,缓慢地在白榆清瘦的脊背上面剐蹭,揣测着这个蛇蝎小玩意儿又要做什么事?情。 一边觉得兴味盎然?,一边又将如刀的目光压在她的后颈之上,杀意毕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白榆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麻了,冷汗也完全?浸透了后背,谢玉山这才开口?,声如碎冰般清脆,说:“平身吧,过来坐下。” 白榆听 到谢玉山的声音却?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像一只在老虎利爪之下无力挣扎的小兔子。 “奴婢,奴婢怎敢和太子殿下同坐!” 白榆声音颤抖,她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谢玉山。 她姿态非常恭敬,跪伏在地上做尽卑微之态,但是看着谢玉山的眼?睛里面充满着热切的……让谢玉山都忍不住微微蹙眉的莹亮之光。 谢玉山微微偏头蹙了一下眉,心中被冒犯的感觉腾然?而起,捏着茶盏的手都紧了紧。 他母妃是当今皇后,母族强大,他自小便是天之骄子,胆敢直视他的人?这么多年来屈指可数,而用如此……堪称狎昵的眼?神看他的人?,更是绝无仅有?! 而且很快谢玉山又看到她依旧未曾起身,但是跪地的手却?悄悄地攥住了他的袍角。 那暗纹绣金从?无褶皱的锦袍,在她紧攥的手掌之中变得褶皱不堪。 对付这种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可比对付谢玉弓要容易多了。 谢玉弓生在万人?供养的皇宫之中,却?似活在炼狱里面煎熬数年,是一个已经?成型的恶鬼,满腹都是人?心险恶,连心脏都已经?黑透了。 而且反复无常,总让白榆感觉无从?下手。 但是谢玉山就不一样了,他在白榆的眼?中就像透明的冰雕。 越是在规矩和教条之中长大的人?,越是无法抗拒本性之中渴望出格的天性,对某些难言的刺激会一直耿耿于怀。 谢玉山简直要拍案而起,可是他却?豁然?放下茶杯,看见那女子大概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松开了他的衣袍一角,躲闪他的视线,就着趴地的姿势迅速后退到柱子旁边……好像一条察觉到主人?将要发火抬腿,就立刻滚远的狗。 谢玉山一腔被冲犯的恼火,这么梗在了喉间。 若当真要发作的话……他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由?头,因为她表现得实在过于卑微瑟缩,只是未曾藏得住眼?中的恶欲罢了。 而她身为九皇子妃,甚至自降身份自称奴婢。 他神色沉冷下来,竹节玉雕般的指头放在桌子边上轻点两?下,再一开口?的时候声音没有?了刻意放缓的温润。 如碎玉裂冰一般,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与鸿雁有?交情?今日为何与他会面。” 终于问了。 弯弯绕绕了一大堆,白榆要是不故意刺激他一把,他还能绕过九曲十八弯。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