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知南此举就是故意激怒俩崽崽,这俩崽子昨日才在术法课上闯祸,再在剑道课上主动打人,那可真要被取消旁听的资格了。 见俩崽崽明明听见了他的嘲讽,却不气不闹,反而当做没听见。 “奇了怪了。” 席知南挠头,直到队伍末端的阿圆朝他做了个大鬼脸,吐了吐舌头。 “……” 可恶。 席知南握紧了拳头,原来是不吃他的激将,学聪明了。 — 阿圆因为痛失五块浅的零花钱,有点闷闷不乐,阿正想了个办法,或许能逗妹妹开心。 他跑去三师叔的院落里,苏明画此时正给鸣潮剑抹上了剑油,屈指一弹剑身,侧耳倾听到潮水卷着浪花的奔流声,满意点头:“就是这个声儿。” 看到阿正的小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苏明画收回长剑,立刻朝他招招手:“阿正,怎么站在门口,快进来。” 阿正收到邀请方才迈进院落,苏明画弯下腰,帮他整理了一下因为急匆匆跑来,有点歪掉的领子:“什么事儿来找三师叔?” “三师叔,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葫芦呀?”阿正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她载种在院子里一颗高大茂盛的葫芦藤,上面结满了各种颜色的葫芦。 “你要葫芦做什么?这葫芦是种来观赏用的,里面是空心的,不能炼丹入药。”苏明画疑惑道。 “我想做一件东西送给妹妹。” 苏明画了然,心想或许阿正是想做成水壶送给妹妹,又或者当个摆件什么的,这个葫芦纯当花瓶摆在家里也挺好看的。 她当即纵身飞到树梢上,摘下了十几只颜色不一、又大又饱满的葫芦,递给了阿正,后者统统收进储物袋袋中:“谢谢三师叔。” “还差什么就直接来三师叔这里拿啊。”苏明画笑吟吟对阿正道。 阿正连连点头。 从三师叔处出来,阿正又回家里拿了些笔墨,躲在山顶草丛后的一片空地上,他把心仪的惶黄色葫芦留到了最后,先拿出了一个紫色葫芦,手持木剑,注入灵气,当做刻刀,往葫芦的底座上面刻下阵纹。 组合型的阵纹有些难度,阿正也是第一次画四个阵纹的组合,而葫芦的表面又是弯曲的,很容易打滑。阿正不小心手一抖,刻坏了一笔。 毫不气馁,继续拿了一个青色的葫芦在手下雕刻练习。 他又陆续失败了几次,在雕刻第六个葫芦时,终于成功了,阿正也因为过于专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 或许他去找小师叔景郁帮忙,就不用这么费功夫了,但这是他想送给妹妹的礼物,还是自己亲手雕刻更有意义。 此时峰顶院落中,阳光正好,谢听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蒲扇遮住脸颊,懒散地假寐小憩。 以前过惯了打打杀杀的生活,这样的安稳悠闲的日子,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度假。 当然如果那个人不那么勤勉地闭关就更好了。 阿圆像寻找什么似的,脚步声哒哒哒地,在院子里进进出出。 这俩兄妹整日形影不离,可是今日哥哥从上完剑道课回来后,就一直不见踪影,阿圆想找人玩,都没有人做个伴。 小姑娘挠挠头,问竹椅上快睡过去的男人:“爹爹,你有见到哥哥吗?” “在山顶,一片开着杜鹃花的草丛后。” 谢听连眼皮的未抬,通过神识搜索,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