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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


月被亲得腿有些发软,快要站不住的时候,又被宋听玉把控着后腰往怀里按,继续仰头承受他的攻势。

    “可、可以了….哥!”宋疏月支支吾吾发出抗诉,尾音上扬语气加重叫了声哥。

    接吻的动作终于停下,宋听玉临别之际突然用力咬了下她的舌尖。

    宋疏月吃痛,还以为他改性了,最后关头又狠咬她一口。

    “你属狗的?”她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宋听玉没说话,而是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这个动作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疏月:……

    总感觉被自己的话骂了。

    宋疏月脸上沾着他伤口淌出的鲜红血液,面积并不均匀,像是打翻色彩盘的调皮小猫。

    指腹按压上去把这些痕迹细致涂抹开来,宋听玉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看着她,这个动作如同在给她抹胭脂。

    在阁楼并不明朗的光线下,那抹嫣红竟是如此明显,几乎要刻在他的眸底。

    片刻后,宋听玉收回手,问出那句迟来的:“疼吗?”

    “疼。”她说。

    “疼才能让你记住。”

    他又是这样的回答,似乎和她之间只有留下伤痕和疼痛才够刻骨铭心、能够永远不被遗忘。

    甜枣和糖果远远不够,需要淤青和疤痕携带着的痛苦,才能铸造这些深刻的瞬间。

    “我又不是什么吃硬不吃软的人……”宋疏月小声嘟囔着不满。

    “嗯,你是软硬不吃。”宋听玉嗓音冷静,扬起个少年气的笑。

    这番对话和神态,消融了些许他身上的阴郁死寂,像是寻常人家斗嘴的兄妹。

    其实,宋听玉的痛觉很敏感,在活着的十四年里感受过最激烈的疼痛,就是腕骨上的那道伤疤所带来的。

    死之后失去所有感知能力,他却意外地开始怀念起那份疼痛,现在被唯一可以带来痛感的荆棘划伤,除去密密麻麻的疼,还有奇异的满足感。

    毕竟,疼痛可以带来清醒。

    死亡通牒一样的夜晚,七天限期的到来,以耳骨洞、咬痕、流血的伤口,还有一个以温柔开端,咬舌结尾的吻度过。

    连绵不绝的雨季,没下雨的时候天空也挤压着厚重的阴云。

    宋疏月无意间看向宋听玉依旧空着的座位,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划伤了脸所以干脆不来了吗?

    “宋听玉还没来吗?”她随口问了句同学。

    “宋听玉是谁?没听过。”

    “就是那个转校生……”

    “你记错了吧,咱们班没来过转校的啊。”

    潮热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向她的手臂,羽毛拂过一样的触感掠过皮肤,带来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她垂头,一片梧桐叶像是被风带过来,静悄悄搁置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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