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烧吗?我想喝汤。” 南靳宇:“你要求还挺多。” 鱼是一早就处理好的,他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一锅奶白浓汤的鱼就端了上来。光闻那味,就叫人食指大动了。梁初音迫不及待拿筷子戳了一下:“好吃。” 她有咬筷子的习惯,吮一下筷尖,不自觉咬在嘴里,红唇娇艳。 南靳宇:“多大的人了,还咬筷子?” 梁初音忙把筷子撤出,嘴里不肯承认,埋头吃起面来。要是以前,她非得恶形恶状地瞪他两眼不可。 南靳宇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梁初音一抬头就看到了:“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他别开了目光。 梁初音也不敢多问,低头继续吃面。 耳边,不由想起夏莳的话:“听说他很厉害啊,就读于北美top1的商学院,毕业后,任职于国外顶尖投行,能力出众,在整个业内都是有名的。他一开始做的投资分析师,还有高级管理,那些濒临破产的小公司,经由他手,都能扭亏为盈……” 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从小到大的交情。但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实在太多了。 立场不一样,看待的事情自然也不一样。两人之间,总有种微妙的关系。 哪怕表面上不在意,也没办法变得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了。 她对他,多少有点敬畏。总感觉,要比小时候疏远些。 后半夜,外面又下起大雪。不一会儿,路上的雪就没到膝盖那么深了,俨然还有继续的趋势。 梁初音站窗外看了看,为难道:“要不,你等雪停了再走?” “好。” 资料看完了,他站起来,指尖慢慢划过她的书架,抽了本《日语精读1》出来。 翻了两页,发现不少地方都是她做的批注。应该是某个项目要用到吧,上面还有一些标记和术语。 他笑:“挺认真的啊。” 梁初音在桌上打字:“能不认真吗?就我那点工资,每个月能挣多少啊?再不努力,要喝西北风了。” 南靳宇轻笑,状似无意地说起:“有没有兴趣,来信恒工作?我给你开高薪。” 梁初音握笔的动作停住,心里不自觉跳了一下。她回头,目光缓慢定格在他脸上,似乎是想在那张古井无波的俊脸上,看出点端倪。 然而她失望了,南靳宇目不斜视,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页书页。 室内很安静,只有沙沙的声音。 还有雪珠子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的声响。 梁初音不大懂他的用意。有那么会儿,总觉得这双黑沉沉的眼睛里酝酿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和本能吧,她忙收回视线,不敢跟他对视。 南靳宇看了她躲闪的双眼老半晌,收回了视线。 眸光微转,也没再提这件事。 …… “你平时除了正式的工作,就是给人做翻译?”南靳宇靠在桌边站了会儿,随口问起。 梁初音“嗯”了声,叹气:“要赚钱呀。” 南靳宇笑:“怎么不回家啊?你爸嘴里硬,心里可想你了。他不是还给了你几张卡吗?没用过?” “谁要用他的钱啊?我已经长大了!”梁初音不屑,“他之前怎么说我的?” 南靳宇哭笑不得。 这是老皇历了。她16岁生日那年,梁浦清和有事耽搁了,没赶回来,她当众大发脾气,把家里的客厅都砸了,还骂了董清芳和梁钰。骂得兴起,梁浦清正好回来,觉得太没样子,训斥了她两句。 梁初音正在气头上,跟他当场掐起来。 梁浦清气得差点高血压发作,打了她一耳光。 梁初音当晚就搬回了老房子,还把他微信、电话全拉黑了,怎么都不肯回去。 梁浦清没办法,又拉不下那个脸去哄,就托他过去安慰小姑娘,帮忙斡旋一下。梁初音早猜到他的来意,自然没给他好脸色。 南靳宇本意也不是为了劝她,随她去了。 加上他那段时间忙着出国的事情,没有闲工夫管父女俩吵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随口安慰了两句就搁了。 还以为,两人很快就会和好呢。 谁知道,她直接搬回了学校,还扬言从今天开始要自力更生,不再靠他。只因为,吵架时梁浦清说了句“你吃我的用我的,你个小兔崽子还跟我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