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件破事儿记到现在?! 她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气愤,手指一抖,竟然拨通了电话。等反应过来,想要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喂。”他的声音在那头有点模糊。不过,仍是那个拿人的冷调子。 梁初音的喉咙好似打了结:“……你好。” “有什么事情吗?” 梁初音的心跳不自觉快了一拍,声音下意识变得很低,“那个……”另一头很安静,甚至能听到雨滴打在玻璃窗上的“啪啪”声。期间,他还咳嗽了一声。 梁初音愣住:“你病了啊?” 南靳宇的声音听上去确实比之前要沙哑些,语气却如常:“只是吹了点风,不是什么大毛病。” “怎么就不是大毛病了?感冒有时也是很要命的!一个小小的感冒,甚至可能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 约莫是她气急败坏的语气逗乐了他,他笑了一下,不在意地转向窗外,语气淡漠:“是吗?” 梁初音被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弄得有点火大,心里涌起一股烦躁,她冲他道:“吃药了吗?” 他一怔。 “你现在在哪里?”她气势汹汹。 “公司。” “你等着!” 挂断电话,梁初音捂着手机站在原地喘了好一会儿的气,理智才渐渐回笼。天哪,她到底干了什么? 她有种想要拿块豆腐撞死自己的感觉。 可是,话都放出去了,还能收回来吗?而且,她确实是有点担心他。 想了想,她飞快去更衣室换了一件大衣,撑着伞出了门。楼下有小卖部,她顺便买了两瓶热牛奶和一些热食,又去对面的药店买了一些药才上了车。 下雨天,路上堵,耽搁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海城是大城市,房价更是与日俱增,堪称坐火箭。中环附近,再破的地方均价也在15万每平以上。 工薪阶层矜矜业业一辈子,可能也买不起一间厕所。 信恒大厦却位于寸土寸金的商业中心,高达百米的建筑,犹如钢铁巨兽,俯视脚下芸芸众生。 下车后,梁初音拎着两袋子东西站在了楼下。 “请跟我来。”还以为进不去呢,前台小姐很有礼貌,似乎早接到指令,带她直接进了总裁办专属电梯。 两人离开,还在值班的几个前台才小声讨论起来:“谁啊?helen姐亲自下来迎接?” “南总女朋友?” “不会吧,从来没听说过南总有女朋友啊。” “那为什么乘总裁办电梯上去?”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我男神——” …… 到了顶楼,女秘书把她领到就下去了。 过道里很安静,高跟鞋踩在绵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地陷了下去,她攥紧了袋子,有点紧张。 缓了会儿,才叩响那扇看起来比较厚重的实木办公门。 “请进。”南靳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梁初音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室内打着暖气,温度有点高。南靳宇只穿着白衬衣,端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西装搭在肩膀上。 五官俊朗,肤色白皙,金丝边眼镜压在高挺的鼻梁上,相比于平日工作时的冷峻严苛,更添几分斯文。 不过,气场还在。梁初音止住脚步,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站那么远干什么?我会吃人吗?”他摘下眼镜,推入了镜盒里,“刚刚在电话里,不是怼我怼得很厉害吗?”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梁初音却卡了壳。 这……这是要跟她秋后算账吗? 梁初音的腿肚子有点软。 “怎么不说话?”南靳宇十指交握,支起了下颌,定定望着她。 他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皮肤白皙,剑眉英挺,五官好似工笔精心勾勒,说不出的英俊逼人。 一双狭长的凤眼,瞳孔极黑,幽深而沉静,稍稍扫来便很有压迫力。 梁初音有点怵他,下意识垂下头,不敢跟他长久对视。 南靳宇握起的拳头压唇下咳嗽了一声,白皙的面孔上泛起一丝潮红。 梁初音下意识抬头去看,发现他真的是病了,很明显的疲惫。忽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走过去,把袋子轻轻放到办公桌上:“……这个是感冒药。那个,我帮你去倒杯水吧?” “茶水间在那边。”他信手指了指一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