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讽刺。 若是陶太傅这个女儿借着陶太傅的旗号当众嚷嚷,处理起来或许还比较麻烦。 但是那个小杂种就是她的杀手锏? 他扬起下颌,倨傲的看向谢然,“然儿,朕给你挑选的小姐,你瞧着都怎么样?” 谢然面色冷淡,“父皇,一件事情不能当两件筹码。” 当初凭借谢然的婚事这个男人成功向陶太傅要了一个承诺。 已经接近归隐的陶太傅再次重回朝堂为朝廷做事的承诺。 这个承诺,最终用在了北戎上。 而如今,他又成了筹码。 平衡世家,做靶中靶的筹码。 皇帝眼睛瞪大,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他指着谢然,“不孝子,你说什么?” 谢然站起来,“父皇莫气,为我这逆子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他把娇娇拉在身后,唇角勾起,笑的极尽凉薄。 皇帝听到这话,忙喘着粗气儿,面色迅速变成不正常的潮红,身子一倾,歪倒在椅子上。 “丹药。”他从牙缝中挤出字,嗓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像破了的风箱。 皇后声音尖利,“丹药呢,快把丹药拿过来。” 太子妃蹙眉,太子则赶紧过来冲着谢然棒喝一声,“你是想要弑父吗?” 一阵人仰马翻。 娇娇扯了扯谢然的衣袖,“他怎么那么不经气啊?” 谢然有些想笑。 “药吃多了,有病。” 娇娇:总觉得谢然在内涵自己。 一枚赤红的丸药很快被送了过来,皇后喂皇帝吃了药,替他拍着胸膛,“陛下怎么样?” 皇帝眼珠突出,血丝浮现,死死盯着谢然,“滚,逆子,婚期就在三日后,由不得你们!” 娇娇揪紧了谢然的衣袖,借来的胆子全还回去了。 “怎么办?” 谢然瞧了她一眼,似乎心情颇为愉悦,“还想再玩一会儿吗?” 娇娇看了眼被气得半死的皇帝,斟酌了斟酌,还是不想谢然他俩背上通缉犯弑君的名头。 “走吧,不玩了。” 谢然颔首,“父皇,那儿臣就先告退。” 他按照规矩行的礼,芝兰玉树,文质彬彬。 皇帝见了,额头青筋鼓起,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 娇娇轻轻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总觉得谢然巴不得皇帝被气死呢。 * 回了府之后,谢然就没再提起皇帝要让他娶亲的事情。 这仿佛是一件信手拈来的小事,好解决的很。 谢然总是给娇娇这样的感觉。 举重若轻,一切事情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圣旨是在晚上被送到皇子府的。 送旨的大太监一路上都想好了怎么摆谱,到时候怎么给二皇子脸色看。 可是谁想,到了皇子府,门却是关的。 “目无尊卑,你们按律当斩知不知道!” 大太监训斥着门房,“快点开门,杂家说不定还能替你求求情!” 门房不为所动,“可是府上规矩就是要先通传,不如您先等等。” 大太监恨恨甩了下拂尘,当今谢朝,谁敢这么不给他脸! 他晃了晃手里明黄色的布绢,“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圣旨,圣旨到了哪家,哪家就都要出来迎接。” 门房叹了口气,“可是您没提前约我家主人,您要等等。” 大太监气得七窍冒烟,他已经好多年没失过态,这是发了狠,一脚蹬向那门房,“给杂家滚开。” 谢然正是此时打马回来的。 他去那家做汤锅的食肆买了麻辣的底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