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某这字在别人面前尚可,在娘娘面前难免贻笑大方,娘娘说笑。” 陶娇娇的爹爹陶太傅是本朝出了名的书法大家,一字千金,一字难求。 娇娇很快拐了话题,也不跟他啰嗦太多,“本宫记得之前给了你一千五百两银子,可到你手上了?” 莫不是没到才这么穷的? 果然来了。 “是已经到了。”裴之涣还是那副笑样子,心里已经高度戒备,想从他这里掏钱,那可不行! 娇娇又不是傻子,相反,她对人的情绪感知十分敏感,经常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 “...本宫没想问你要回那钱。” 她把眷抄后的书本拿出来,“喏,之前许给你的。” 裴之涣还是那副笑样子,把书接过去,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到底是不是那样想的。 娇娇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裴探花不能变变表情吗?” 裴之涣笑了笑,唇角笑容温文尔雅,谦谦书生外表,欺骗性十足。 “裴某也没办法,天生的笑样子。” 娇娇:... “本宫只是想问问你,那么多钱,裴探花你是吃喝嫖赌花到哪样上了?又或者,养了个鲜嫩的小姑娘在外头?” “娘娘慎言。”裴之涣忙瞧了瞧四周,见人都隔得挺远才放下心,“裴某清白的很。” “那银子,是裴某为准备迎娶心上人攒了起来。” 娇娇心里一动,一千五百两,就算放玉京城也不是一笔小钱数了,况且裴之涣新任探花郎,长相端方,也是个抢手的香饽饽,到底是哪家姑娘才能让他这样? 她把玉京城出名些的姑娘都想了想,一个也没找着。 裴之涣说起心上人时声音里有几不可查的苦涩。 唉,怎么玉京城里似乎人人都有秘密,都有心事呢? “行,本宫就没什么事了,不用送,走了。” 裴之涣果然没送,在那里又忙活起来写书信。 他倒是爱财如命。 嫁了他的姑娘若不是他心上人,怕是要被他的小气气坏了,说不定还要自己养自己,要是那个心上人,怕是会过的无比滋润。 和谢狗倒是像。 娇娇心里不痛快了,她花她自己的钱,哼,谁需要谢狗养她!尽管把他的钱留给那个惜娘吧。 谢狗他不配! 娇娇把车帘子放下,“走吧,先随便逛逛。” 结果刚出巷子,外头坐着的乐儿就进来了,“小姐,有人跟着我们。” 娇娇身边的喜儿乐儿都多多少少会些功夫,是陶太傅特意培养来专门照顾她的。 娇娇吃葡萄的动作微微一滞。 “来的时候没有?” 乐儿点头。 娇娇让马车先拐到正街四处转着。 不一会儿,乐儿又进来了。 “小姐,又来了一批。” 娇娇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去茶楼。” 马车转了方向,一响一响的去了茶楼。 娇娇一行人讨了个包厢。 一炷香后,“咚咚咚。” 包厢的门被敲响,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来。 “弟妹。” 是太子。 娇娇面上气定神闲的饮了一口茶,桌下趁无人注意把袖子里的匕首塞了回去,眼神示意乐儿去开门。 “太子殿下。” “还真是弟媳你,本宫在茶楼四楼还以为看错了。” 在太子嘴里这似乎是一场巧遇,娇娇可不信。 她演的人设是傻白甜,她可不是。 起码跟着她的一拨人马是太子的无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