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的将领,刘旻心中要多一份怜悯与体恤。 在刘旻心情逐渐怅惘之时,黑汗城上又有了些异动,除了仍在加固填塞缺口的明显动静外,一具具汉军阵亡将士的尸身,被黑汗人悬在那早已被鲜血浸透的城墙上,从上边,还隐隐能听到黑汗人挑衅的叫嚣声。 见到这一幕,刘旻再也绷不住了,面皮不禁抽搐了几下,一双虎目变得杀气腾腾,眼神中也充满了暴虐。 “去,把将军们都给我叫来!”偏头冲身边的护卫吩咐道。 护卫不敢多嘴,立刻应命,拍马而去。 很快,杨延昭、郭仪、王审钧、慕容继业等高级将领匆匆赶来,而见到城上的场景,无不色变,所有人双目中都喷薄着怒火。 “都看看,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刘旻毫不客气,肆意地发泄着他的怒火:“黑汗人,正在肆意侮辱着我们将士的尸身,这是在挑衅我们。我不言其他,倘若拿不下龟兹城,如何让那数千英灵瞑目!” 言罢,顿时有将领开口请战,不论是被愤怒冲昏头脑也好,还是为求表现也好,态度都表现得很坚决。甚至有人直接提出,破城之后,要屠城,让黑汗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只不过,刘旻默然不语,但是,从他那冷若寒冰的表情就能看出,他还真有那个意思。 作为直接指挥攻城战斗的副帅,拿不下龟兹城,杨延昭的面子也不好看,他所承受的压力也同样不小。 抬眼看了看天色,那轮残阳,已被云层遮掩了一大半,甚至快落到龟兹城下面去了。伸手安抚住躁动的将领们,杨延昭冲刘旻道:“殿下,既已收兵,还是先回营从长计议吧!” 杨延昭的面子不能不给,刘旻想了想,微微颔首,冷声道:“回营!先整顿安抚好将士,今夜军议,军指挥以上军官全部与会!” “是!” 说完,刘旻调转马头,拍马而去,鞭子抽得格外用力,战马吃疼,也撒开蹄子朝汉军大营而去,卷起一阵烟尘。 天空铺叠着厚厚的云层,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夜色下的汉军大营,一片沉寂,军纪的约束让人不敢异动,在这样的战时环境下,全营都以最高级别的宵禁管束着。 风声吹动旗帜的声音十分清晰,大概是感受到了汉军将士惨重的伤亡,连战马的嘶鸣声都显得呜咽,平添几分哀伤。 寂静的夜幕下,唯一的例外要属伤病营了,这是单独设立的,就是为了避免那些痛苦的哀吟影响军心,战场上的士兵可以被鲜血与死亡刺激得疯狂,但疯狂过后,冷静下来,创伤也容易动摇意志,人终究是血肉之躯。 巨大的伤亡显然出乎了将帅们的意料,伤兵营都临时扩增了两座,阵亡士兵的数量,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增加,并且,这是一场伤亡比例失衡的战役。 作为统帅,刘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顾不得休息,回营之后,顾不得休息,便亲自巡视伤兵营,抚慰英雄的将士们,一直待到夜色降临。 所幸,后勤准备充足,尤其是各种疗伤的药,然而军医数量的限制,仍旧导致不少将士得不到及时救治死去,当然,有些重伤者,能不能挺过,都要靠运气,断胳膊短腿都属轻伤,在刘旻抚慰的过程中,也不停有士兵的生命划上休止符。 “殿下,兄弟们死伤太惨重了!”土坡下的伤病营内,一名负伤的军校,实在忍不住,向刘旻哭诉着。 铁打的汉子,在战场上流血眉头都不眨一下,但想到自己殒命龟兹城下的那些部曲弟兄,却几乎哭成个泪人,止都止不住,为了顾忌影响,又竭力按捺住。 刘旻是性情中人,那矛盾的表情,真挚的感情,也让他颇受感动。 军校名叫常古珍,关中陕州人,凉州下辖步军营指挥,只是一名中级军官。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