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关楼,遍布着战争的创痕,血未凝干,尘扬烟熏,尸体虽已清理,但残留的痕迹无不显示着厮杀的剧烈。 “三泉的守军抵抗很顽强嘛!”向训征袍加身,满面威严,观察着战斗的痕迹,说道。 王仁赡初战建功,心情很不错,说道:“那李进自诩蜀中悍将,却也不过如此,终究难抵我大汉勇士,被张琼砍了脑袋。由此可见,蜀中无人,无名之辈,也敢猥称大将。” 听其言,向训问:“此战伤亡了多少人?” “连日猛攻,亡263人,轻重伤加起来有500余人!”提及伤亡,王仁赡唏嘘了一声:“不过斩获颇丰,杀敌过千,俘虏700余人,缴获的粮食足有5万斛。蜀军于此,屯粮倒也不少!” “伤亡不算小啊!”向训说了句,不过还是对王仁赡此战的战果表示肯定:“但是,此战意义不小,打出了我汉军的威风。三泉关可谓坚实,仍在数日之间,为我军所破,足以警示诸城寨蜀军,三年过去,他们仍不是我军的对手!此后,敌对阵即先怯三分!” “都帅所言甚是!”王仁赡道。 “所有伤亡的将士,都是大汉的英雄,当与有功将士,一并记录在簿,待战后上报朝廷酬功!”向训指示道。 “末将已着军中宣慰军吏,造册登记!” “好!张琼呢,此战破城斩将,他当首功!”向训问起。 闻问,王仁赡轻笑道:“正在营中疗伤,他亲冒矢石,身先士卒,连续三次登上关城,身被数创!” “伤得重吗?” “胸前一刀稍重,若非有胸甲保护,得被剖开!这个张琼,端是勇悍,打起仗来,根本不要命,比麾下士卒冲得还猛!”王仁赡的语气中透着赞赏。 “我大汉军中,正是不缺这些慷慨豪情的勇士,方能破关夺寨,战无不胜!当着重嘉奖之!”向训说道。 “是!”王仁赡当即表示认可。 王仁赡如今在汉军也是达到一定地位了,属于高级将领,不用再像过去那般,需要亲在操刀,厮杀在第一线。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了,当然也希望,像张琼这样的将校,越多越好。 当然,心中究竟如何看待,那就不足为人道了。毕竟,张琼乃是皇帝身边出来人,当过宿卫将军,却仍只能靠一身血勇建功立足。上位之将,自然欣赏赞叹,却也不免为之可惜。当然,军中也确实缺不得这样的将领。 “慕容承泰呢?”向训关心起这军中贵胄。 王仁赡禀道:“破关之后,我欲遣将出关追剿败军,占据栈道。慕容承泰主动请命,我让他率三营兵马南去,看时辰,也该回来了!” “做得不错!”向训说道。 “关衙已然肃清,可为行营中军,请都帅移步!”王仁赡说。 “好!” 简陋的三泉县衙,被汉军兵士占据,数万大军军令之所出,安危之所系,守备异常严密。帅案、节杖,令符、地图等一应事物,都已经准备好。 落座不久,行营都监高怀德与行营转运使张美一起入内。此番,高怀德是作为伐蜀副帅随军,直接朝向训禀道:“诸军皆已安顿完毕,禁军及汉中兵营于关内,余者皆驻于城南。” “高将军统兵大将,安排其事,自无不妥!”向训笑道。 此番受向训统帅的北路伐蜀兵马,计约四万步骑,由两厢侍卫兴捷禁军、汉中军、西南大营及怀德、怀威构成。当然,这只是战卒,另征发了上万民役。 高怀德身边则是一名容貌普通的中年将吏,张美。出身三司属吏,当初受宰臣薛居正的举荐,到西南用事,起初为西南粮料使,如今更主掌伐蜀全军辎需、粮械、车马之调配供给,已所征役夫的管理。其人敏干,一应调配,井井有条,从无短缺,深受向训赞赏。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