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愈加响亮。刘承祐无奈,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其母:“我拿这小公主,实在没法。是不是饿了?” 小符分娩未久,身体还未恢复过来,看起来有些亏虚,气色不满。不过,身材却是明显丰腴了,胸脯高挺,绣衣难以束缚,蓬勃欲颤的样子…… “才喂过奶水,怎么会饿,让我来吧!”小符嗔了一句,从刘承祐怀里接过。 一入母亲的怀抱,哭声顿时小了,并且逐渐安静来,还打了个小嗝,扁扁小嘴。殿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刘承祐则略显尴尬,摇头笑道:“我如此疼爱她,竟这般不给她爹面子!” 见刘承祐的目光,始终落在小公主身上,小符却不由叹道:“只可惜,是个公主!” “公主怎么了!”刘承祐闻言,声音上扬,当即驳斥道:“这是大汉帝姬,天家贵女,我的掌上明珠!” 听皇帝这么说,且尤爱小公主的模样,小符玉容有所缓和,但情绪仍旧怏怏不乐。毕竟宫中后妃有孕,所诞都有男丁,就她一胎生了个公主。 刘承祐也不好责其重男轻女的思想,见其状,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在其腹部调戏了几下,暧昧地道:“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再同你生个皇子就是……” 感受着刘承祐的动作与语气,小符的俏脸微微发红,不过却仰起脑袋,水灵灵的眼眸直视他:“我们可说好了!” “君无戏言嘛!”刘承祐微微一笑,在他的符惠妃娇靥上亲了口。 …… “陛下,商州奏,刺史王峻死了!”崇政殿学士赵曮向刘承祐禀道。 “嗯?”刘承祐不由抬起了头,问道:“王峻年不到五十,一直以来,也没听有什么疾病,怎么这般突然?怎么死的?” 赵曮应道:“根据商州所奏,三月初一,王峻设宴,酒肉无度,大醉回府,又连饮酒数斤,半夜突腹痛如刀绞,急寻医而治,稍解。待翌日晨,家仆发现,其已毙亡!” “这么说,他是醉死的?”刘承祐呢喃道。 “应当是!” 王峻是乾祐五年秋,遭贬商州,到如今也不过一年半。在商州任上,犹不改其脾性,傲慢跋扈,当然,更多的是郁闷、烦躁,毕竟从侍帅一跌而至小小刺史,心里极不平衡。 传闻其怠于政事,不察民情,将手中事务,尽数交给僚属处置,自己则召集了一干友人,畋猎嬉戏,饮酒作乐。饮宴间,常矜其功,大谈立国以来的业绩,畅聊他统军作战的经历,并不乏对朝中事务的议论…… 虽从未明言,但一系列的表现,丝毫不加掩饰,对皇帝、对朝廷将他贬斥的不满。不只是武德司,诸道御史,包括商州当地的官员,都有将王峻的表现上奏。 刘承祐闻之,多付之一笑,并不表态,但其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而今,闻其暴亡,却隐隐有种心头消恨的畅快感。 当然,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也不适合有那种表现。沉思几许,刘承祐面露感慨,怅然说道:“王秀峰性情虽则难容人,但于国朝而言,终究是有功之臣。汉之所兴,枢掌机务,御蜀征唐,累有功劳。 朕让他去商州,却也是希望他能稍去戾气,修身养性,尽力王事。倘若此,日后亦可再调回朝廷,以作大用! 而今不幸卒于商州,却也令人不胜唏嘘啊!” 发表了一番感慨之后,刘承祐吩咐道:“传制,追封王峻为汤阴郡公,着其妻子前往商州,收殓入葬!” “是!” 王峻当初去商州,是孑然一身,未让家人相随。刘承祐的话里,虽然透着些感伤,但对王峻之死,可谓薄矣,看起来追其重爵,与其死后哀荣,但对其妻子,却也没有更多的表示了。 赵曮在刘承祐身边,战战兢兢地,待也有一年了,虽不敢妄加揣测圣意,但也能察觉到其态度。小心地瞥了安然在座的刘承祐一眼,心中默默一叹。 “进京的节度、军使,都安顿好了吗?”刘承祐问。 “回陛下,京中有府邸者,都回其宅居住,其余暂时安排在宾馆!”赵曮答道。 “都是国家将臣,难得来一次京城,命宾馆,要照料妥善,一应供给,不得短缺!”刘承祐说道。 交待了一下,刘承祐又问:“还有谁没到京?” “如今,只剩北边诸将未至,尚在来京途中,据报,两日之内,当抵!”赵曮禀道。 刘承祐微微颔首,看了眼赵曮,说:“关注着此事,等他们到了,你替朕去迎一迎。” “是!” 随着嘉庆节临近,地方上的节度、军使们,陆续奉诏来朝,青州李洪威、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