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灰尘,冲刘承勋说道:“我宁愿上战场与蜀军拼命,也不愿再拿起这割刀!” 刘承勋接过侍卫递上水袋,痛饮一口,喘了口气,说道:“不亲事田亩,怎知小民之艰。那些怜民悯农者,又有多少是下过地的?” 看着慕容承泰,刘承勋又一次朝其严肃道:“你满身的飞扬浮躁,实不可取。兄长将你发配到关中来,未尝没有磨砺你的意思,还需沉下心来!” “殿下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像李崧那老学究了!”慕容承泰道。 “放肆!”刘承勋顿时一怒,朝他一指:“怎敢狂言,无礼于太傅!” 见刘承勋似乎真的生气了,慕容承泰这才讪讪而笑,摆着手:“不敢了,不说了!” 环视一圈,发现包括县令之内的几名官吏,仍旧在田中,不过眼神,时不时地看向自己这边,刘承勋命人将其县令唤至跟前。 县令中年岁数,身形瘦削,袖管卷上小臂。满脸笑容上前,迎头便拜,恭维道:“殿下不惜尊贵,躬事田亩,体恤下情,不愧贤王之风,下官等钦佩!” “县尊免礼!”刘承勋温和一笑,指着田间道:“夏收之至,官府当善察田亩,解民之忧。孤实不需诸位,操事割刀,但上为国家社稷,下为士民乡梓,望诸位能够尽职!” “殿下贤明,必定遵从教诲,阜阳无愧于心!”县令道。 “时辰已晚,孤回长安了!”刘承勋说着,踩镫上马,居高临下地说道:“不送!” 县令及下属僚吏,望着在护卫之中卷尘远去的刘承勋背影,不禁叹道:“雍王殿下年纪虽小,已尽显贤能之风啊!” 长安,京兆府。 “殿下回来了!”卫士各归其职,刘承勋直入衙门二堂,正在处理公务的李崧顿时迎了上来:“快,给殿下上茶!” 注意到刘承勋满身的尘埃,锦服难掩狼狈,李崧很是诧异:“殿下这是怎么了?” 刘承勋微微一笑,当即坐下,应道:“我见农民操刀割麦,心中好奇,下地体验一番方知,虽只弯腰割杆,但一点也不比扶犁播种轻松!” 闻言,李崧松了口气,还以为刘承勋遇到了什么意外。不过,很快便朝刘承勋露出一抹赞赏的神色,含笑道:“殿下有悯农之心,传将出去,必为人所称颂!” 这,毕竟不是李崧教的。 刘承勋则摆了摆手:“我无意做那沽名钓誉之事,只是在东京时,常听皇兄说以农为本,故而上心!百姓耕作、收获,殊为不易啊!” “殿下赤子之心啊!”李崧抚须叹道。 “对了,太傅,我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想法!”刘承勋看着李崧。 “殿下请讲。”李崧略带好奇。 迟疑了下,刘承勋将慕容承泰所提去凤翔的事道出。 李崧的表情恢复了严肃:“殿下是动了此念头?” 迎着李崧的目光,刘承勋轻声应道:“不瞒太傅,是的。父兄马上取江山,我从小耳闻,但到如今,我已年满十八岁,却从未经历过军旅。而今天下未平,有心到军前看看,历练一番,增长见识!” “不可!”李崧很肯定地给予其回答,并且严肃地看着刘承勋:“且不提兵凶战危,殿下当知,陛下以你坐镇长安的用意,治政抚民,乃京兆府本职差事。但未奉君诏,擅离职守,前往军前劳军,此乃犯忌之事。纵使陛下疼爱殿下,你也不当为此,还望殿下省之。” 听李崧之看法,刘承勋情绪稍显低沉,颔首,叹道:“我也正是有此顾虑,才未听慕容兄鼓动啊!” 李崧看着刘承勋,想了想,向他道:“古语‘疏不间亲’,殿下,老臣有一点,不得不提醒于你!” “太傅为师长,无不可与我言者!”刘承勋的态度,很是谦和。 李崧说道:“慕容公子,飞扬跋扈,行事无忌,口无遮拦,纨绔之风甚重。殿下不可与之,往从过密!此番遭贬关中,就是因为在东京任意行事。” 听李崧这么说,刘承勋眉头皱了起来,说:“我知太傅不喜慕容兄,他为人行事,稍显恣意,但他并无歹心,只是心直,求个痛快罢了!” “正因如此,才更容易惹祸!”见状,李崧说想了想,对刘承勋建议道:“莫若将之,放到凤翔去,若加军中磨砺,去其轻浮,对他也是有好处的,臣想,陛下遣其西来,也是存有此意。慕容承泰他自己,不是也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吗,正可从其心意。” 刘承勋摊摊手:“如何向慕容叔叔那边交待?” 显然,对于爱子西来,慕容彦超那边,是有提前打过招呼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