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要,易守难攻,乔迟凭三千人,硬生生将五万大军拦在了这里,以自己和这三千鬼面军的命为剑,为他应离阔破死局,开生路。 当前线终于大胜时,已经从白天打到了晚上,擒获叛军将领之时,应离阔才知道,原来后方援军竟有整整五万。而从白天到晚上,悬鼓关没有一点动静,没有捷报,没有求援,像死一样寂静…… 他想到乔迟,想到他智计过人,不会有事,可又想到他肉体凡胎,也会有一死。 应离阔一辈子没什么不敢做,但那晚却他怎么也不敢去悬鼓关。可再怎么不敢去,最后还是去了。 悬鼓关前,尸体成山,五万敌军死了,三千鬼面军死了,乔迟……也死了。 他被一柄长剑贯胸,跪倒在尸山之上,满身是血,深深垂首,手里却还仍然护着大奉军的军旗。 亘古的长风在悬鼓关前呼啸而过,吹得他手中残破的军旗猎猎作响,一轮圆月高悬,苍凉的月光洒在这处残酷的战场,也洒在他的身上。 重围亦是兴王地,一子可当生死关…… 应离阔手脚并用的爬到尸山上,心口一窒,颓然跪倒在乔迟的面前。 他的心是麻的,脑子是空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只知道一声一声的喊他的名字。 乔迟,乔迟…… 不知喊了多少声,不知喊了多少遍,他本不抱任何希望,可却在耳畔听到了一声回响: “臣在。” 应离阔怔怔抬眸,只见面前被长剑贯胸的人睁开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与此同时,他的身后那漫天的星辰中,陡然亮起一颗血红色的将星,妖异的血色红得刺目,拱卫紫微星侧,从此成为最亮的臣星。 “哈哈!又赢了!”校场上,乔铭把球击进球门,高兴得仰天大笑。 马球赛已经开了五局,淮阴侯队获得四面宝旗,阴损老将队获得一面。 “再来再来,这次可不许用月杖打人啊。”钱成良大声吆喝着,又重开一局。 校场之上,马匹疾驰,鼓声再次激荡起来。 杜依棠端坐主位,眼神落在场中那抹月白身影之上,打量着那人的腰腹,不禁想到了某个美妙的晚上,抿唇微微一笑。 远处,校场的边缘,营帐之间,景亲王应云卿饶有兴致的望着纵马驰骋的淮阴侯,盘算着这位年富力强的将军三十五岁还未成亲,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若是喜欢,他能有几成胜算。 “乔迟,又使诈!”老将队又败一局,庾向风气急败坏大骂淮阴侯阴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