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挑了挑眉,由着她去。 那柔若无骨的手放在他肩上,像一只羽毛拂过肩头,力道又恰到好处。 康熙只觉浑身都舒坦了起来,疲惫一扫而空,连心里边也痒痒的。 竟不知她的手艺如此好,他有点舍不得她离开了。 若批奏折的时候能有她一直陪在身边,帮他舒缓疲惫,康熙想想都觉得愉悦。 …… “德主子,皇上正忙着,让您先回去。”魏珠脸上带着笑,客客气气道。 德妃往内瞟了眼,自是什么也瞧不见,但她早知丽妃在里边,又岂会相信皇上正忙着的话? 听闻皇上宣了丽妃进乾清宫,久久未归,她便知晓又失算了。 更未料到的是皇上会为了丽妃将她拒之门外。 她还是低估了皇上对丽妃的喜爱。 宫女手中是她亲手熬的银耳莲子粥,德妃脸上并无失望之色,淡淡一笑,“有劳魏公公了。” 转身离开了乾清宫。 意料之中,她并未因此恼怒不甘。 若那丽妃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走不到今日。 她若为此就难堪不忿,同样也走不到今日。 路上恰好遇见了惠妃。 惠妃扬唇,“德妹妹这是打哪儿回来?这羹汤莫不是为皇上送去的?看来妹妹并未有机会见着皇上。 原以为妹妹是个沉得住气的,未料也会因为年轻嫔妃的得宠而失态,看妹妹这隐忍的功夫修炼得不到家啊。” 德妃面上挂着浅笑,丝毫不在意她的嘲笑,“惠妃多虑了,不过是恰巧皇上正忙,有丽妃妹妹为皇上解忧,我等岂能做那打扰皇上心情的扫兴之人? 都是姐妹,谁伺候皇上都一样,不是吗?” 惠妃脸一沉,撇了撇嘴,“妹妹说的好听,可这心里当真如此想吗? 有时候我真替你累的慌,分明嫉妒,却要装若无其事,装大度,不晓得还当是那菩萨。 但终归是人,又何须作伪?本宫就恼那喜塔腊氏霸占了皇上的宠爱,又如何?” 见她仍不动声色,惠妃哼了声,“本宫是没指望了,也不屑与那丽妃争高低,可德妃妹妹还年轻,就当真甘愿失宠吗? 妹妹这般年纪,又有两位阿哥,真要失了宠,本宫可要笑话你没本事了。” 说罢,已掩嘴笑了起来。 德妃瞥她一眼,“你也就这些本事,真以为本宫会中你的计?惠妃,有本事管好自己的儿子,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不再理会惠妃,扬长而去。 惠妃脸色阴沉,忽地冷笑,“装什么装?若真如此沉的住气,当初又何必做下那等事?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