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的下颌轻轻放在她肩上,看着两人手上的红线交叠在一起,转过头在她脸上落下吻。 严宁心间发甜,她侧眼看去,长秋眸子里亮晶晶的。 刚想说话,一块雪白的桂花糕却先被长秋递在嘴边,她咬了一口,白白嫩嫩,确实又香又甜。 就这么被暖了会,她才说:“韩杜西被发现了,和我们预想的一样。” 昨晚严宁红了眼想杀韩杜西,却被长秋阻止,并不是不能杀他,只是一旦照阳门发现自家大长老被人谋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肯定会从今日见过的人入手。 但韩杜西必须死,他知道长秋是男人,又被严宁踢了一脚,更重要的是坏了他的好事。 这种人不可能放过他们。 昨晚严宁思忖片刻,拽着韩杜西准备拖去门外,长秋意会,拿起一旁堆的陈年老酒,给他灌下去半坛,两人一并拉着他出了门。 趁着夜半下雪无人,把他拖到西边荒芜之处,才回了客栈。 “没关系的,冻死的人都会脱掉衣服,旁人只会觉得他喝醉了。”长秋看着回想中的严宁,安慰说道。 严宁点点头,事情都已处理完毕,他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准备离开商浦,这会正在倒腾长秋的头发。 严宁看向那一堆闪着金光的发钗,又看回手心一缕流淌的墨发试图绾起,尝试几次都滑了下来,她问向头发的主人:“你会吗?” 长秋坐在镜前,也尝试了几次,可头发乱糟糟的搭在眼前,同样手足无措,他无奈吐了口气,眼神看向严宁,一对视两人笑了起来。 长秋跟在严宁身后下了楼,紧裹斗篷,带着兜帽,风一吹他有些后悔,他没穿那件带血的亵裤,现在感觉下身空荡荡的,走起路来别别扭扭。 这会是上午,一楼堂内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个睡回笼觉的小二,正单手撑在柜台上,头一下一下快磕到桌面了。 他听见楼梯嘎吱一响,慌忙站直抬头:“客官欢迎光临!” 一见是昨晚小公子和高挑娘子,瞬间松了气,“客官您这是要走了?” “嗯,”严宁点点头,又问,“这附近有胭脂铺吗?” “有有有!”小二见娘子头发落在外边,脸比雪还白,心领神会,连忙从柜台下钻出来,抬手说道:“您出门右手往前走,第二个巷子口就是,那家可是什么都有!” 严宁道了谢,拽着走路奇怪的长秋出了门。 “你怎么了?”严宁侧目。 “没,没怎么,挺好的。”他扯了扯兜帽尴尬笑了笑,努力不去感受布料的摩擦。 胭脂铺里,严宁反向跨坐在椅子上,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