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白银是多少?” 沈泊舟对陶眠名下的各种房屋铺子有了解,陶眠让他专门学了。 “是您名下一间当铺一个月的收入。” “噢,”陶眠点点头,“我不知道北芦洲有没有我的铺子,你要是不着急,我就先查查。要不你再等上半个月呢?我叫人从外地押镖过来。” 荀三没想到对面的人真的有钱,但他也怀疑对方打肿脸充胖子。 “李风蝉,”他叫着女子的名字,“你认得这个义父不靠谱啊,要是没钱就别硬撑着了!还是你跟我回桐山派吧!” 李风蝉没搭理他的挑衅,而是转头看陶眠。 “你真的有钱?” “真有。” “不骗人?” “你家都被搬空了,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 李风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个包袱,挎在肩膀上。 “我能去你的当铺干活吗?管吃管住就行。如果钱再发够,你这个爹我也可以认。” “……” 这算什么,指婚仪式变招聘现场? 陶眠被事情的发展搅得有些懵,荀三不但懵,他还气。 “我算看懂了!”他的手指指向李风蝉,又滑向陶眠,“李风蝉,这是你找来的托儿,故意耍我的是吧?” 陶眠扯着嘴角。 “那你是有点高看自己,我出场费很贵的。” “……”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荀三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他把佩剑抽出。 “少废话!今天你们李家的东西,还有你李风蝉,必须回桐山派!我看谁敢拦——” “荀三。” 一道声音自荀三的身后传出。后面那人刚一开口,荀三的表情愣住,浑身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 “大、大师兄。” 来人竟是桐山派的大师兄黄连羽。 黄连羽同样穿着蓝色的袍服,看来这是他们桐山派制服。只不过他的衣料明显要比周围的弟子都要挺阔密实,还有暗纹点缀,腰间悬挂的玉佩同样价值不菲。 黄师兄的五官分开来看不突出,合在一起却有一种和谐的观感。他的视线先后落在最远处的陶眠沈泊舟,然后是近处的荀三,最后才是中间的李风蝉。 “李师妹,阔别多年,你……还好吗?” 这句话出现的时候,黄连羽全程没张嘴,他的眼睛又看回了主动配台词、自娱自乐的陶眠。 陶眠闭紧了嘴巴。 又忍不住小声跟徒弟讲话。 “咋了,我配的有问题吗?一般青梅竹马见面不都是说这句?” “小陶道长,你还是……少看点话折子吧。” 黄连羽似乎本来准备了自己的台词,但被陶眠这么一搅和,他就作罢了。 “走吧,荀师弟。再晚管事师傅就该怪罪了。” “好、好……” 桐山派的修士满载而归,浩浩荡荡地排成长队,走在长街中央,也没人敢指责他们。 临去时,荀三恨恨地瞪了陶眠一眼。 陶眠也没客气,还给他一白眼。 热闹尽了,人群慢慢散开,大家都忙活自己的事情去。 李风蝉松了一口气,陶眠这会儿才看出,她的镇定有一大半都是伪装的。 “两位,实在抱歉,”她向陶眠和沈泊舟行了一礼,“刚刚有失礼和冒犯之处,在此赔个不是。” 陶眠也不是计较的人。 而且他还得问李风蝉要水生天呢。 “李姑娘,不必在意,你有你的难处。” “外面说话不便,还请两位进屋喝一杯茶。” 沈泊舟看了陶眠一眼,后者轻轻点头。 “那就有劳李姑娘了。” 师徒二人跟随着李风蝉的脚步来到李宅。 李家祖上阔过,宅邸建得也敞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