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日后不会再有意?外。 这个时候,却?忽的冒出了一个箫予衡。 延平帝难免会觉着,这个他并不喜欢的儿子,便是上?天送来,为他解忧,用来继承皇位的。 这些年来,箫予衡倒也并没有叫他失望,诗书骑射无一不精,四书五经过目成?诵,派去教导的臣子师傅,便没有不夸赞的,甚至男女婚事上?,都不必操心。 长公主独女一眼看中,为了他都改了脾性,钻研琴棋诗画,行事贤良淑德,这样的出身行事,日后一旦大婚,多是个一国之母的好苗子! 谁能想到,原本?一桩好好的姻缘,最终会落得这样个结果? 不过也是因为这些年的打算,在听?闻箫予衡丧命时,延平帝的心疼的不是失了儿子,而是没了培养了好几年的继承人。 面前赵怀芥还?在开口解释,神色恭谨而清冷:“陛下明鉴,母亲自幼教导,只为令我继位,并无反心。” 继位之心…… 若论继位,眼前的赵怀芥的确是个更合适的人选,身份比箫予衡更正统,筹谋两月,作出这样这样大事,行事手段也比箫予衡都更出挑。 但?此刻听?见这话之后,延平帝却?不见欣喜,反而只觉气怒嘲讽:“你若有继位之心,这么多年,为何要一直待在蓬莱宫?” 满盛京中,谁不知道,早在延平帝刚刚继位之处,便当初说?过,日后还?会将皇位还?于元宗这一宗? 若是有心,才更该好好留在宫中,牢牢占住这太子之位。 这么多年都窝在蓬莱宫,一副清心寡欲,不染凡俗的模样,叫他都不能勉强,怕被旁人误会捧杀,偏偏这时候才说?了有心继位? 延平帝面色更冷:“还?是你们?母子觉着,朕是这般狭隘之辈,登基之后便容不得你们?母子?” 赵怀芥这次却?沉默了半晌,才继续开口:“去蓬莱宫,不单是母亲的主意?,也是先帝的吩咐。” 延平帝一愣:“皇兄?” 回过神的延平帝面色更怒:“怎么,是皇兄疑心朕要害你?” 赵怀芥的面色越发微妙,在延平帝的催促下,才又低头道:“并非疑心陛下慈心,只是担忧陛下仓促登基,我若在京,叫有心人看在眼中,心生二志,也怕陛下年轻,不胜其任……” “先帝曾为我留了遗旨,只是也被焚于火场,倒是先帝驾崩之前,也召见过几位老?臣,留有口谕,陛下可以召见亲问。” 不是怀疑你阴私狭隘,要对侄儿出手,而是因为延平帝往日太不成?器,元宗担忧这个弟弟在皇位上?坐不住,被人诓骗拿捏。 让赵怀芥远远的躲去蓬莱宫,一方面是让元宗之名彻底退出朝堂,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为你添麻烦。 另一方面,也是留个后手,万一弟弟实在不成?器,干不了这个皇帝,等儿子长大些,还?能靠着留下的根底与?遗旨,在明烈皇后的扶持下,重新归来匡扶江山。 赵怀芥的声音清冽疏淡,却?仿佛一个个巴掌,重重的拍在延平帝的面上?。 延平帝的面色先是涨得通红,转瞬又变得青白:“你为何不早……” 话没说?罢,便也忽的停了下来。 这还?用问吗?这种话,赵怀芥如何能早与?他开口? 莫说?伤不伤延平帝的颜面,只说?赵怀芥一个先帝留下的侄儿,便当真是延平帝的亲儿子封的太子,皇权之下,难不成?便能在父皇还?好好活着时候,整日将等着继皇位的话,挂在嘴边上?? 便是说?出来,他都未必会信。 谁能料到,当初元宗临终,传位于弟,延平帝觉着自己是挽狂澜于既的,扶大厦之将倾,又感?动皇兄信任看重,多年来矜矜业业,忍着本?性,不敢有一丝懈怠。 结果皇兄只是没了法子,实际压根就?没有当真相?信过他这个弟弟—— 甚至相?信当初怀芥,一个三岁的孩子,都比他更多! ———————— “所以,陛下就?恼羞成?怒,亲手打了你板子?” 长公主府正院内,听?到这儿的苏淼淼,也终于忍不住插了口。 从宫中归来之后,长公主便将赵怀芥接回了自己府中。 毕竟从前就?罢了,赵怀芥弱冠之年,身份贵重,身上?也没出什么事,独自一个住在空落落的国师府,也不必担心他照顾不了自个。 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