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桀骜不驯地拿着佩剑,低头看见他脸上挂着的两泡眼泪忍不住皱起眉,他一向信奉男儿流血不流泪,这会不免吐槽道:“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他语带嫌弃,手却抬了起来,嘴硬心软地拿袖子帮人把脸上的眼泪都给抹干净了,而后继续抱着他的佩剑说,“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你要是想我就来江陵府找我玩,我带你去吃香喝辣去!” “真的吗?” 小谭善听到这话总算高兴了一点,眼中还带着一点向往。 阮靖驰抬抬下巴,十分地意气风发,“当然,在江陵府,你只要报我的名,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你!” 谭善惊讶道:“人还能横着走?” “……这是比喻!” “比喻什么?” 阮靖驰刚要和他说说自己的丰功伟绩以及在江陵府的地位,就瞧见身旁阮妤望过来的死亡视线,想到之前自己挨得那顿揍,他顿时喉咙一卡,威风也装不下去了,正好马车赶了过来,他轻咳一声,索性不再提这个茬,拿魔爪揉了揉谭善的头,招呼道:“走了!” 又跟阮父阮母道了别,这才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阮妤目送他上了马,也转过头和阮父阮母道起别:“爹,娘,我先走了。” “哎,上去吧,路上小心。”两人又叮嘱了几句,阮妤一一应是,临走前又笑着摸了摸谭善被揉乱的头发,这才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巷子,到了比较繁闹的街道,因为人流量太多,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阮妤吃了一块昨日霍青行给她准备的紫苏梅,他知道她今日要去江陵府,怕她坐马车又要不舒服,昨日特地去街上给她买了这个。 还算有用。 她吃了几块之后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听到车窗被敲了三下,阮妤掀起帘子看向外头的阮靖驰,“怎么了?” “给你。” 阮靖驰递过来两个盒子。 “这是什么?”阮妤神情惊讶地接过,打开盒子看,发现竟是一串珍珠项链,她看得微微一怔,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你哪来的钱?” 阮靖驰抬着下巴,“哼,反正不是你给的,就你每天给的十两银子,还不够我吃一顿饭呢。” 阮妤看了下他的腰,了然,“你把你的玉佩当了?” 阮靖驰被人揭穿后沉默了好一会才点点头,大概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沦落到当东西,说得非常憋屈,“那当铺可真够黑的,这玉佩还是舅舅从海外带来的,买来的时候一千多两,他居然就肯给我当一百两银子。” 最开始说是五十两。 最后估计是看他长得太凶还带着剑,不敢太过分,这才报了这个数。 他握着缰绳,低头看一眼她手中的盒子,嘟囔道:“这项链成色虽然不是很好,不过你先将就着用吧,等之后我再给你买好的。” 这哪里是成色不好,这根本就是假珍珠,阮妤在心里腹诽。 看她这个傻弟弟刚刚一脸骄傲的模样,估计是被人宰了都不知道,可她心里软得很,便是看着这串假珍珠也高兴,她拿手包拢住锦盒,笑道:“行啊,我等着。” 说完。 阮妤就笑着收起了盒子,又要去看第二个盒子是什么,还没打开,外头就传来阮靖驰的声音,“这个不是给你的。” 嗯? 阮妤抬眸。 阮靖驰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和她坦然道:“这是给霍如想的,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要感恩吗?她今天很早就出门了,你回头帮我转交给她吧。” 阮妤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她打量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