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年纪小,学了舌,岂不是罪过。 罢了,瞧着也是个说不清的,还是叫青衣黑帽去打听打听。 陆宴知手底下有两个小厮。 一个名唤青衣,一个名唤黑帽。 为了好辨认二人,陆宴知便叫他们一个常年着青衣,一个整日带黑帽。 …… 京城里头,昭玉公主的艳闻愈演愈烈。 有人说,昭玉公主已与新欢姬相私定终生,可偏生,过了气的驸马爷不肯签放妻书。那日在公主府门前,尚大人与姬相大打出手,听说尚大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呢!别问他们为什么知道,那尚大人告病在家,已经好几日没出门了,定是被打的厉害了,才没脸出来见人的! 也有人唏嘘,这尚大人挺奇怪的,先前昭玉公主不闹和离的时候,他三天两头纳妾,如今倒是不肯和离了,难道,这当大官的也跟常人一样贱骨头? 流言传到尚修明耳朵里之时,他气的砸了最为喜欢的那盏玉如意。 他签了放妻书,差人送去了公主府。 “给她带个话,今时不同以往,她闹得过了。日后便是后悔了,也别来找我。” 小厮也叹气,公主殿下这是何苦呢,来日后悔了,还要来求大人。 ———— 摄政王府。 青衣打听完,回来禀告主子。 寻了一圈,终于在园子里头新种的那颗桃花树下找着了人。 那日从宫里头回来后,主子瞧御书房门口那棵树好看,便想一出是一出的叫人去郊外挖一颗桃树来,说是要种在自家园子里头。还要几十年树龄,几人粗的大树,开着花的。 这几日,为了这棵树,府里头的仆人整日战战兢兢的,没少下功夫。 生怕给养死了,就得倒霉催的给一棵树陪葬了。 走近一瞧,主子正懒洋洋的靠在桃花树下饮酒。 青衣规矩上前:“主子。” 陆宴知抬眸看了一眼,见是他,收回目光继续喝酒。 “何事?” 青衣:“您叫奴才打听的,有眉目了。” 陆宴知思索了片刻,才想起,确实叫他去打听了件事儿。 他又想了想,想起另一件事来。 “对了,本王差你送去的尚府的新婚之礼,可送过去了?” 青衣欲言又止:“回主子,送是送了……只不过,叫人退回来了。” 陆宴知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半眯起,盯着手里的酒盏,语气不快:“退回来了?尚修明这小子,是瞧不上本王?” 青衣擦了擦额角的汗,连忙解释:“哪能啊,是尚大人与昭玉公主头前刚和离,这才给退回来的。” 和离给人送新婚礼物,这不戳人肺管子吗,缺了大德了。 陆宴知“哦?”了一声,没有半分惭愧,只点了点头道,“那确实不巧。” 不过,他送出去的东西,还未有拿回来一说,思索片刻后,他摆摆手。 “也罢,便给公主府送去吧,恭贺昭玉公主和离之喜。” 青衣:“主子,这……”还没听说过,要祝贺人和离的。 “怎么,你有意见?”陆宴知瞥他一眼。 青衣扑腾跪下:“不敢,奴才这便差人送过去。” 陆宴知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盏,“尚修明同姬元嘉,怎么回事?” 青衣:“听说,昭玉公主同尚大人和离,是因有了新欢,这新欢,便是姬相。” 陆宴知眸子眨了下,决定不计较尚修明将东西退回一事了。 他笑了下:“没想到这小丫头,瞧着规规矩矩的,跟她皇帝老子还挺像,玩的怪花的。” 第4章 故人事 将他绑了,送去尚书府。 和离后第二日,昭玉去宫中给母后请安。 赵太后也听闻了宫外之事,从昨个儿就开始愁呢。 今日瞧见她,便连忙拉着她的手,愁眉苦脸的问她:“昭儿,你可是有意改嫁姬相?” 姬相虽说生得倒是一表人才,后院也尚算干净。 但就是行事阴损了些,损人利己的事儿没少干,朝中大臣一提起他便咬牙切齿的,便是兄长,也常常说他缺德。 虽说,姬元嘉是瑜儿的心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