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出来啊……” …… 说书老头一点也不急,慢悠悠道,“你们去买了也猜不到他是怎么知晓的,我也不瞒你们,就是萃文书肆的《仵作》。” “怎么可能会是《仵作》?”有人不信,一般写《仵作》的,不都是血淋淋的解剖吗,什么时候还学会讲故事了? “不对,好像还真是《仵作》那本书……”有一个较年长的文人惊呼起来,“这书我家那浑小子前几日好像拿回去了一本……” 他翻看过几页,但因手头有事丢下了,如今想来,怪不得总觉得沈策行这名字熟悉得很。 “当真是萃文书肆的那《仵作》?” “是了是了,没错了!” 王管事本想是让大家伙一起感受他那看不到下文的滋味,如今他是如愿了,可萃文书肆却也每日都要受到众人的堵门,尤其是后来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对这个话本子起了兴趣,想要看看可是当真如传说中那般引人。 其实冷静一想,顾成礼这话本子的故事从整体上来看也并非是那么的难得,偏生他的写法与以往看过的话本子皆不同,不仅节奏感非常强烈,剧情总是惊心动波跌宕起伏,时时紧扣人们心弦,下笔之处细腻入微,每个画面都展现得栩栩如生,看到后来让人忍不住屏息凝神,所有的心绪都被那书上的人物勾走,他们的心神都随着沈策行的紧张而紧张,每每看到他遇险,都忍不住跟着捏了一把汗,看见他被辱,心里气得恨不得立刻上前挥舞几拳,看到沈策行有了新突破,那更是高兴得恨不得来替他高歌。 这种感觉相当奇妙,若说以前看话本子只是听故事,那如今他们一打开《仵作》,就仿佛已融入了其中,为其中人物的喜怒哀乐而牵引着。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日来萃文书肆堵门的人都非常真情实感,对着王管事怒目而视,王得顺发愁,他觉得要是自己再不将新话本子发行出来,可能就要担心被这些人套麻袋了。 唉,关键是他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啊。 不过王管事心里还是很得意,若不是他当时强拉着那顾秀才写话本子,如今这些人哪里能看得到这么精彩的话本子,况且,他悄咪咪地在心里扒拉算盘,觉得自己这次应该替东家赚了不少银钱,若是等新话本子赶紧接上,估计还能再赚上一笔。 可惜他不知道何时才能拿到顾成礼的新话本子,担心这拖得时间长了,这些人会不会激情退却,幸好这时赵明昌带着顾成礼的话本子续集下山了。 顾成礼与裴清泽二人出了府衙,上了马车后,原本还自持冷静的两个少年顿时送了一口气,他们的肩肉眼可见的耷拉下来,靠在马车车厢内,望着彼此,忽地笑出声来。 “真没想到,学正大人竟会将此事还交与我们来办。”裴清泽脸上微微泛红,想起方才傅学正对他们二人的夸赞与勉励,顿时胸腔激荡,心下决定无论如何,定要不负大人所托。 “此事交与我们正合适。”顾成礼开口,自从知道当初看到自己院试文章的是傅茂典后,顾成礼心里就对此人有了猜测,如今观他言行,果真是如他所想那般,心里约莫是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不由叹服。 顾成礼看着如今大周朝的种种,内心想到的是要改革,那是因为他见过更好的社会,知道更多超脱这个时代的文明,也是切实知晓如今种种制度下的弊端,以及他内心对这种阶级社会的一种抵触。 可傅茂典不是,他作为一个传统的士大夫,其实在这个时代里是获益者,他若想要改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就是在掘自己的墓,如今遭到圣上贬黜放逐,更是与以往的亲朋好友背道而驰。 他的这种选择注定是要走上一条孤独的路,而且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顾成礼对傅茂典的选择很是敬佩,或许这就是真正儒家学者的责任、入世与担当吧,“苟利国家,生死以之”。1 幸好大周朝尊崇文人,就算傅茂典以后糟了厌弃,也不用担心哪日被砍了脑袋,顶多是受到贬谪,去了荒芜之地。 “若是明昌知道学正大人让他那萃文书肆发刊这个杂志,估计得乐疯。”裴清泽悠悠开口,眼里全是笑意。 顾成礼点头,“不过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