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与那斗筲之辈一般气量,你德行不贵!” 淑妃捏着帕子哭着,恐惧到了极处,就怕皇帝气头上说出德不配位的话来。 襄王起身来劝:“臣弟请愿,这些混小子们在一处,血气方刚,难免有个龃龉,前头打后头和,望求陛下原谅,饶恕了太子这一次罢。” 太后也忙不迭求情。 皇帝扫了一眼人群,又瞥了瞥远处一个姌巧的身影,已跪了多时,于是长舒一口气道:“罢了。” 挥挥袍袖,不耐烦地对母子二人:“跪安吧,回去面壁反省。” “遵旨.......”淑妃凝噎着,下意识地去扶儿子,伸臂伸出一半方想起来,赶紧缩了回去,太子一条腿微微瘸着,蹒跚离去,背影透出两分不服气来,淑妃紧追慢撵,嘴里叫着儿啊儿。 皇帝暗自切齿,便是不指望他肩扛社稷,也不能是这般不成器的! 襄王见状,忙转移心念,笑打趣道:“臣弟今日说什么也要跟您对战一个回合,都多长时间没有与咱们这些人打球了,如今怕是球技都生疏了,哥从前也曾打遍无敌手。” 皇帝近几年所有空暇的时间都用来陪伴佳人了。 皇帝今日本没有上场的打算,从前打球时也从不喜欢女子在旁,挥袖命众人平身,望了一眼穿着蹴鞠服的女子,心想:“若是能赢得小丫头的崇拜,也乐得其所。” 于是转怒为笑,展开双臂,几个内监立刻上来将衣袖束起,戴上了护心软甲。定柔刚要去更衣,却见皇帝换了装,上了一匹高大骏壮的雪花骢,御马皆是白色,雪白的毛洗刷的纤尘不染,这是他的规矩,挂着金镳玉辔的御鞍,原来是要击鞠。 她顿时来了兴致。 皇帝接过球杖,襄王和几个羽林上将也就绪,三人为一组,双方跃跃蓄势,而后鸣锣一响,顷刻四蹄驱驰奔跃,滚滚扬起尘土,拳头大的木球成了唯一的目标。 皇帝早下令众人不许相让,一时厮杀的不分你我。 皇帝一人一骑配合默契,东西驰实,风回电激,走马似逐电追风,挥杖若流星赶月,不多时已连下两球,在场的人皆看的叹为观止,一股脑挤到前头,由心发出赞叹声。 一众嫔妃只当陛下是个威严肃穆的君子,不想竟如此英勇飒爽,乃文乃武,纷纷面露倾慕之色。 定柔与宫女们拍手叫好。 想不到夫君如此卓尔不群。 夜里,皇帝在灯下批阅奏本,身后一双雪白玲珑的赤足踏在氍毹上,悄声走过来,温玉软香的手臂环住了他的颈,在耳畔亲昵地吻了一下,皇帝停下朱笔,问:“又打的什么坏主意?” 定柔赶紧一顿马屁:“夫君,你今天真真英姿飒爽,小女子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有夫如此,幸甚!” 皇帝虽听得很受用,但心知这小丫头惯是个空手套白狼的,于是故意不为所动地道:“没用啊,你学蹴鞠我同意,打马球太危险,摔了可就是断胳膊少腿。” 定柔没好气地皱眉,每次都是这样,一眼看穿人家的心事,在他眼里毫无秘密可言,干脆拿出了杀手锏,捧住男人的下巴,将嘴唇奉上,香软的舌撩拨的他心旌荡漾。 自生产死里逃生后她身子大不如前,每到换季就病一场,他愈发像个唠叨的夫君,跟在背后事无巨细的操心,去冬因嘴馋偷吃了冰碗,上吐下泻,他便更加变本加厉,连每日茶水温凉也要过问。 她觉得自己活似个孩子。 被他宠溺的成了无能,成了掌心的小雀。 “求你了,求你了,我也想那样威风一把,叫他们觉得,谁说女子不如儿郎。”她摇晃着手臂央求。 皇帝“扑哧”一声破功,方才唇舌间甜美的滋味回味不尽,即尝了果子,少不了要妥协了,说道:“你学可以,约法三章,我怎么说你怎么做,我让人新给你建个击鞠场,不要跟他们在一起掺和,没得伤了你,我亲自给你挑一坐骑,但不能骑得太快,别一时忘情撒了欢。再则,不能争抢赢球。” 定柔点头如捣蒜,就这些,吓我一跳,好说好说。 皇帝握起她一只香软的小手,嗅着手背,坏笑道:“你要认我这个师傅,得有谢酬罢?” 定柔摸了摸耳垂:“什么谢酬?” 皇帝用眼神指了指她寝衣的胸口,色色地道:“今夜我让你怎么就怎样,我还有几个奏本没阅完,半柱香后在榻上等我,把自己身上解决干净,等我来饕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