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飞去一掴,“啪!”一声响亮,落在左脸上,混蛋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是以丝毫未防备。 “你......居然敢?”混蛋惊呆了,生平第一次挨了女人耳光,无人可以僭越的九五之尊挨了一记小女子的打? 定柔牙根咬的发麻:“谁叫你轻薄我的!” 混蛋眉峰燃烧起了怒火:“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凭这个,朕将你家满门抄斩都不为过!你父母,姊妹兄弟,所有人。” 定柔贴着门扇,脑中“嗡”一声,这才冷静下来,方才忘了,这是个千尊万贵的混蛋,上之崇也,不可犯,天子之怒,天子之怒......越想越可怕,心头寒意弥漫,悲凉到了极处,禁不住隐隐瑟抖起来。 皇帝望着她那小身躯,如霜风中的花蕊,冽冽地颤,方才红的滴透的脸颊血色全无,惨白惨白地,一腔子怒火瞬间消弭于无形。 心中好笑道,你根本就是个纸老虎。 她两行清凌凌的泪滚了下来,吸吸鼻子,装模作样地说:“这件事就咱俩知道,你一介七尺儿郎,若是个堂堂正正的,就现仇现报,莫要带累旁人,我站在这给你打,打一百下,一千下,打到你解恨为止。” 说着,闭上了双目,薄薄的睫毛如蝶翼蹁跹,齿间紧紧咬着唇,示意他打。 这小女子太有趣了!皇帝只恨不得将她立刻抱进怀里揉碎了,他不要等了,立刻就要她,变成属于自己的女人!今天由不得她了! 定柔忐忑地等着,没等到巴掌,黑暗中那唇又欺了上来,她睁开眼只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惊喊声吞没在口中,下一刻脚下凌空一抬,倾在了男人臂弯中,唇上堵着,腰上如铁链囚着,任她如何踢打掐拧,也挣扎不开一分,在师姑那里学的招式全没了用处。 一路到了内殿,落在一张宽阔的拔步床,黄地桂兔织锦床褥柔软如云,吻从唇辗转,如雨点般降落......软玉娇香,触之生美好,一手如变法术一般,外衫、夹衣,裙襦一件件飞出去,定柔仰颔左避右闪,拼死抵抗,口中哭喊着:“你若敢糟蹋了我,我就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皇帝顿了一下,抬起头来:“你说什么?糟蹋?朕心悦与你,天恩以授,怎么到你嘴里成糟蹋了!你敢说朕糟蹋!” 定柔身上只剩了薄绸里衣,也被敞开,露出兰草兜肚,她羞愤的只想死去,逼视着那个混蛋的脸,仇恨满面地:“把你的天恩给别人吧!我不稀罕!不稀罕!” “不许说话,乖,否则我会弄疼了你。” “呜呜......昭明哥哥!救我!你在哪儿,快来救我......”男人的动作顿滞住,被这话刺激到了,停下来,定柔趁机挣脱出去,到榻边穿起里衣,慌慌急急地系里衣的带子,越急越系不住,皇帝望着那一脉小领,羊脂玉般吹弹可破的底子,燃透出一层红晕,如此美的!便是她不愿,也不能给了别人! 刚穿起的又被扯下,吻狂热地印下,定柔却没想到他反复,往旁边一扑,不留神鼻子磕在了坚硬的床柱上,眼前倏忽黑了一下,皇帝正吻得忘情,忽发现她不动了,一只手堵在鼻端,鲜红的一股顺着手腕滑下。 “怎么了?” 定柔疼的睁不开眼。 皇帝忙翻出了帕子,定柔一把推搪开,逃离床榻,也不管鼻血,胡乱拾起地上的衣服,一边穿着一边往外殿奔。 一只小手在门上拍出了的青肿:“开门啊!” 皇帝走出来,看到她鼻血沁红袖管,头发已乱,衣衫系的乱七八糟,血珠滴了一路,拾起断成两截的玉钗,比在自己的颈。忽而由心到生了无力感,惆怅的声音问:“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 定柔啜泣着,斩钉截铁地说:“吾非昭明哥哥不嫁!” 这一句话彻底挫败了他,恼羞成怒地笑了两声,帝王与生俱来的骄傲,血液里流淌着最尊贵的血,这一切,摔摔头,冷冷地道:“好!很好!朕也不是非你不可!” 对外面命令:“来人!开门!”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沉木的门扇发出震耳欲聋的吱呀声,定柔夺门而逃,身后的声音狠狠丢下一句:“你别后悔!” 定柔已跑远。 慌不择路地跑回敬惠馆耳房,圆圆还在房中,看到她的样子惊诧极了:“你出去一会子怎么成这样了?” 发髻乱了,衣衫失了好几个衣带,鼻梁肿的像馒头,凝固着干了的鼻血,嘴也是肿的,脖子上隐约累累的红痕印子,眼中布满泪痕。 定柔直说没事,只是不慎摔了,拭干泪坐在菱花镜前,手脚发颤,惊魂未定。 等圆圆出去了,换了衣裳,抱肩压低了声啜泣,我被他,是不是配不上昭明哥哥了? 御驾走在宫巷,前方数丈隔着一个垂花门,忽然冲出一道莲青色的娇巧身影,极快地丢下个紫檀小匣,匆忙忙行了个礼,一阵风似的跑走了,前头的仪卫呵斥:“什么人!见到御驾竟不下跪!” 两个内监过去看,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