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执一,品德贵重的人,平凉候常年驻守戍边,家中由李氏夫人主持中馈,勤俭朴实,温良贤淑,在贵眷之中颇有名望,这个本宫可以担保。” 定柔想了想,只剩了一丝疑惑:“她为何告御状,不肯善终林家姑娘?” 皇后直接道:“妹妹没有做母亲,不了解为人父母心,并非陆夫人不愿善终林姑娘,乃是爱子情深,宁身化齑粉,也不愿儿子受委屈,陆公子未婚未娶成了鳏夫,这名声便贬低了,再娶便是续弦,自然担忧聘不到良缘,陆夫人为了儿子敢于冒死上殿,直禀天听,如此魄力,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本宫深为佩服。” 定柔沉沉地垂颔,满心愧疚,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妹妹现今已过了豆蔻年华,不可再耽搁了,好姻缘不等人。” 定柔点了点头:“我身陷宫闱,不如如何再见他。” 皇后笑了笑:“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啊,我母亲病后初愈,明日在府中设了小宴,邀请太后和太妃游园听戏,本宫可以安排,你与陆公子私下见一面。” 定柔忙起身伏地,对她磕了一下。 待第二日随仪仗出了宫,前簇后拥着安太妃到花厅吃茶,稍后入芙蓉宴,饭罢到花园入座,丝竹班子已开锣,唱着一折《西厢》,皇后示了个眼色,对太妃说:“本宫有几个堂妹想跟慕容姑娘切磋绣技,望太妃成全。” 太妃心思全在戏台上,磕着瓜子摆了摆手指。 定柔沿着甬道出了园,跟着一个嬷嬷走了好久,穿过一道道游廊和垂花门,到了后园,四下僻静无人,将她引入一个房间,自告退了。 推开门扇,昭明哥哥今日穿的银灰色的便服锦袍,系着革带,衬托的精神奕奕,进来便将她拥入了怀,一手合上门扇,呼吸灼热急促,落在颈间,定柔一个念头还未转过来,已被打横抱起,屋中竟有床榻,昭明哥哥扯开了宫裙的衣带,沉重地覆住了她,定柔霎时吓坏了,伸手死死挡在他的脸上“你、你干嘛!” 陆绍翌喘息着渴求:“好妹妹,我想你想的快死了,给我吧。” 定柔直接给了他一记耳光,才打清醒了。 “我们虽换了定情之物,却无媒无聘,你岂非轻薄我,昭明哥哥,难道定柔看错了你吗?”她眼中带了泪意,审视着他。 陆绍翌忙解释:“我是太难过了,昨天我去找了皇上,明明答应过只要我有了心爱的人便成全我的,谁料君心难测,我昨晚一夜没睡,怕极了。” 蹲坐下去,颓然低头,泪水大颗大颗打在莲纹砖上。 定柔立刻心软了,她知道原因,皇帝那个混蛋! 俯身下来,坦率告诉他:“没有三媒六聘,没有花轿红妆,我慕容定柔绝不轻贱了自己,便是我们情深似海,也不行,若无缘,唯有与君相忘。” 陆绍翌握住她的手,哽噎道:“我还想着今天你能跟我一起私奔呢。” 定柔转头到一边,努力不看他:“定柔一生只走光明浩然之路,绝不做那淫奔无耻之事!” 陆绍翌伤心到极处,抱头喃喃:“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定柔抱膝坐在地上:“或许我这一生,都离不开那个皇宫了。” 陆绍翌抬袖猛拭去泪,心中想出了主意:“趁着皇上不在京,我们拼一拼吧,皇后是个心肠柔善的人,即愿意助我们相见,我们求求她,帮帮我们,给太后说说情,我让我娘明日进宫,求太妃,她们一起给太后进言,只要太后赐婚,皇上事母至孝,定不会再横加干涉。” 定柔知道只要这一条路,太妃和皇后两个人情,太后会思索一番,不可能一下驳了面子,她真的要嫁给昭明哥哥了。 她心中最后作着挣扎,问他:“昭明哥哥,你从前可有过喜爱的女子?” 到了这关头,他见她生了疑虑,顿时恐慌无措,举誓道:“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从小就喜欢,再不曾遇到动心的,如有谎言,叫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她信了,又问他:“你以后会对我始终如一吗?你会不会时日长了,便对我厌烦了,再去与别人欢好?我慕容定柔断然做不到三从四德,与别人共侍一夫。” 陆绍翌再次举誓:“我此后只娶你一人为妻,绝不纳妾,如有违誓,万箭穿胸,尸骨无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