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还不是得交出来,不过越俎代庖了几天,真把自己当成凤凰了。 里头训完了话,有两个女官被罚了俸禄,也不是什么罪过,不过是没按她白握瑜的章程办事,哼,真是个烈货! 女史们磕了个头,如大雁一般自成一队,步出垂花门,见到淑妃,纷纷敛衽,口念金安。 等人走光了才进去,内监唤:“淑妃娘娘到——” 披帛和裙角曳在地上,面色不善地,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宸妃进了内殿看账本,见到淑妃,已明白来意。 淑妃黑着脸行了个礼,心里憋屈极了,窝了多年的不服气,生了两个皇子还不及人家一个青梅竹马!世道真真不公! “白妹妹,姐姐我自认没得罪过你吧?” 对方笑:“这话从何说起,姐姐贤良淑德,是六宫典范,妹妹我都仰慕不已呢。” 淑妃知道这是故意奚落自己,不由更加生气:“我自闺中起,每夜用牛.乳沐浴,多少年了,昨夜为何给我停了?送来的是羊乳,又膻又腥的,我怎么洗啊?他们说是你的口谕。” 宸妃“噗嗤”大笑,笑的前跌后仰。“沈姐姐,你也不照照镜子,您那副皮色儿,洗一万次也洗不白嫩啊,没得浪费。” 旁边侍立的宫人极力憋着笑,淑妃羞愤的恨不得甩去几个耳光,不忿道:“太后和皇后都没说我,陛下也没嫌弃我,你凭什么?别忘了你只是代掌凤印的,妹妹协理了几日内廷,便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宸妃敛了笑意:“就凭本宫看不惯,太后自来提倡戒奢宁俭,谨行俭用,你如此枉顾,岂非阳奉阴违。” 淑妃冷哼:“本宫要怎么做人还用得着你鞭策,咱们都是正一品妃,我有两个皇儿,昱儿又是实打实的皇长子,本宫委实不懂,你仗着什么在本宫面前作威作福,简直恬不知耻。” 宸妃又笑了一下,丝毫不生气,缓缓起身来,动动手腕,扬臂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淑妃给打傻了,眼前冒了金星,捂着半张脸:“你......你敢打我?” 刚说完另一边又挨了一下,比刚才的力道狠多了,打的她往旁边趔了两步,差点摔在地,恼羞成怒,哭喊着叫宫人:“快啊!宸妃娘娘打人了!快去康宁殿告知太后,本宫被打晕了......本宫不活了.......” 说着就要晕过去,含章殿宫女同知领着一队内监堵住了殿门,大喝道:“哪个敢!谁敢踏出一步,即刻杖刑伺候!” 淑妃坐在地上,指着宸妃:“你.......你是故意的?你要做什么?” 宸妃走至身畔,俯身下去,在耳边低喃了两句话,淑妃被掴的指印红肿的脸顿时没了血色,舌头都打起了结:“你......你......你在......我母家......有细作......?” 宸妃眸光阴寒:“本宫不信怪力乱神的说法,才没有追究,可是姐姐若非要妹妹追究,也是没法子了,只好把人证物证交给陛下和太后,沈宛央,你母亲施压胜,咒死皇子,论罪当如何呢?明着告诉你,你沈家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指掌,沈从武贵为吏部侍郎,底下那些人都做了什么事,和什么人攀营结党,本宫看得一清二楚,只要找个人悄悄写个密奏,陛下最恨结党钻营,你沈家还有前程吗?你的两个儿子也会彻底被表哥厌弃。” 淑妃全身抖个不停,她忽然觉着自己从来不认识这个女人。“你到底什么目的?” 宸妃重新坐回了榻椅,面容淡然,端起一个玉盏,道:“很简单,以后你沈家要为我所用。” 淑妃也是冰雪聪明的人,顿时醒觉了:“原来你是要我给你做马前卒,用我沈家的人脉为你扳倒皇后,为你冲锋,你在幕后坐收其利?” 宸妃向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抿了一口茶:“未来死和现在死,二选一,姐姐斟酌罢,你的宗昱没准真能熬到当上皇太子。” *** 铺天盖地的巨木龙舸行驰在千里绿波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