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是妖孽作祟谁信啊?” 温姨娘大着腹费力地连磕响头,泪珠子滚落地板:“太太,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不许她出房门便是,再不成我送回娘家寄养,终生不叫碍您的眼,求您饶她一条性命,这孩儿才四岁,您就当救人一命!菩萨会记得您的大慈大悲,您会有大大的福报!” 慕容夫人冷笑:“晚了,这妖孽今日非死不可!还是尸骨无存不得超生的,你若实在舍不得便跟她一起入地狱吧,带上你生的这些小贱种,就当给慕容家省口粮了。” 温姨娘哭的声音嘶哑,头磕碰出了红印:“太太开恩,太太开恩......” “娘!别求他们!”慕容康咬的两腮肌肉鼓涨:“便是硬要我妹妹死,也得叫你们先偿了命,过来试试,有一个我杀一个,逼急了叫你们在此血流成河!父亲要杀要剐我都不惧!”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连串脚步声,有人大喊:“老爷来了!老爷来了!”慕容夫人连忙换了面容,帕子拭泪,慕容槐大步走进月洞门,看到眼前的一幕眉峰怒火更盛。 一众妻妾迎上去。 “老爷,这四少爷怕是失心疯了,若非妾身和贤儿躲得快,只怕已被他穿了胸,再也见不到老爷了,妾身死不足惜可您就贤儿一个嫡子,日后家族还得指望他呢,四少爷这是多大的恨啊?”说着悲切切起来。旁边的另外几个妾室也一起帮腔,直指温姨娘居心不良。 慕容槐定定瞧着慕容康,一步步走向他,表情冷峻的可怕,慕容康心中震荡,手上却不见松懈,枪杆直对父亲。“孽障!放下!” 慕容槐已缓步近前来,直到胸膛距离枪头一指才停步,慕容康心生了瑟瑟寒意,十指紧攥枪杆手下阵阵颤,慕容槐审视着他:“你要弑父不成?” 慕容康额头沁出汗,肩也颤动起来,大口大口呼气,慕容槐知他心中防线已溃,指指自己的心口:“来,动手!让老子睁着这两眼瞧瞧,你是怎么做下十恶不赦畜生的!” 慕容康毕竟年少不如父亲城府,气势一弱便被父亲握住枪头,接着一使力夺了过去,慕容槐大力扇了他一巴掌,打到了墙角,立时便有几个强壮的家丁上来按,康最终双拳难敌群手被制伏,绳子捆了个结实,白绫布团堵上了嘴,慕容槐对下道:“关祠堂去!等老子忙完这事再收拾你!不打断你的腿!” 然后转头跨进堂屋来,几个女娃一见吓得哇声大哭,愈发往母亲背后钻。 温姨娘心知自己这时不能软弱,或许还有最后的机会,她跪着将大肚挺了挺,痛泣道:“老爷,她是您的亲生骨血啊!是妾身生的最好看的孩子,妾身初怀她时梦见一位阆苑仙娥赐予一颗仙葩之种,到临盆那天又梦见那颗种子在咱家院子生株绽苞,开出了极美极美的花,那颜色非俗世之花可比拟,老爷您也说过的,这孩子怕是有来历的,老太君也正是这样才喜爱她,若就这样将她戕害岂非有违天缘?恐有天谴啊!她自襁褓时便长在老太君身边,自是无比的乖巧安静懂事,哪有一丝妖孽之相?您也是那样喜欢她的,时常将她放在膝头逗笑,莫不是有人嫉恨她,贿赂了那江湖骗子布局陷害,人皆知节帅大人事母至孝,您只要细究就能大白,怎地偏偏老太君一病家里就来了这么一个人?” 妻妾们也蜂拥进来,听到这话不禁纷纷嗤之以鼻。 其中一位年纪最轻的通房单氏道:“姐姐,这话说的可好笑,且不说那梦境虚幻无实,只您一人所经所历,我们谁都不得见,这黑黑白白还不都由您说,怎知那阆苑是阆苑?仙娥是仙娥?焉知不是什么狐大仙蜘蛛精之类。” 另一个吴氏也道:“贾方士可是河东名士,世族大家哪个不知晓名气,人家只因祖上与咱家太老爷有缘,又掐指算到老太君有难才来相助的,老太君从前身子多健朗,跟我们姐妹几个打半天骨牌不打盹的,自十一姑娘到了跟前便每况愈下,这都是有目共睹的。” 众妾叠声附和:“确是如此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