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门,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人。 储物间没有窗,没开灯,唯有门缝下的些许光线钻入隐约可见光源。 宋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到桌子上,他甚至没看清楚里面的环境,而后就感觉□□被人挤了进来,正想着并拢,却被粗糙的大手握住腿根,不让动弹。 本就只穿着泳裤,储物间的中央空调运作着。 冷气惹得垂落桌边的纤细双腿微颤。 “陆北淮?” 他刚叫唤了声,就感觉披在肩上的浴巾笼罩至头顶,还没等他意识到要做什么,整个人被浴巾从后往前一拢,碰上身前较热的体格。 “你骗我。”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呼吸落在脸颊上,低沉暗哑的语气中夹杂着极其复杂矛盾的情绪。 “……什么?” “你骗我说喜欢我,你跟他们说的跟对我说的不一样的,你是耍我的。” 宋且感觉自己被握住后颈,强迫抬起的瞬间,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好像眼睛被蒙上眼罩,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他感觉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在听到陆北淮的控诉却不敢说话,可能觉得里面有点冷,肩膀不由得抖了一下:“我哪里有耍你。” 话音落下又被握住脖颈,掌心贴着喉结,粗糙的纹理划过喉结像是无声的威胁,这只手没有用力,却掌握着呼吸。 “那你为什么跟他们这样说?不是耍我是什么?宋且,你就这么喜欢折磨我吗?你是就喜欢看我痛苦是吗?!!!” 落在耳畔的控诉一句又一句,数落着罪状,好像得不到回应就会被掐死在这个昏暗的小房间。 当事人却不知每一声控诉都带着委屈。 宋且双手撑在身旁的桌沿,被握着仰头的姿势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储物间没什么空气,他拧了拧眉,胸口有些闷疼。 “我哪里有折磨你,你自己问问我最近对你不好吗?” “可你为什么不承认喜欢我?” “因为你不尊重我。” 这句话音落下,气氛像是瞬间僵持凝固。 宋且并不觉得这个姿势好受,但他又不敢刺激陆北淮,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会发疯:“……就算是曾经欺负过你,但事情已经发生,若你还总是回头看,不是我不道歉不弥补你,是你压根就不放过自己。” “陆北淮,就算我在他们面前承认喜欢你那又能怎么样,你会喜欢我吗?” “你不会。” “你只是觉得这样就成功的报复我了,能够羞辱我,让我在他们面前出丑,满足你的报复欲。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施暴者,那你呢?” 宋且觉得胸口愈发的疼,还是忍着笑了一下:“陆北淮,那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学我吗?学曾经那个施暴者?” “那你跟我有什么区别?” 脖颈倏然被放开,顷刻得到了空气。 陆北淮松开手,打开储物架的门转身离开,周身充斥着低沉至谷底的阴郁。 全然没发现储物间还坐在桌上的少年脸色瞬间白了。 苍白得厉害。 宋且缓过那阵不适,才慢悠悠地从桌上下来,手摸得一手灰尘,边吐槽着陆北淮边走回去,不发火当他好欺负呢。 油盐不进的东西。 …… 嘀嗒,嘀嗒—— 几近天黑,窗外的毛毛雨飞溅在落地窗上。 下雨了。 天顷刻间黑得压了下来,雨越来越大。 宋且在房间里刚眯了一会就被雨吵醒,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结果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往森林走去,瞪大眼凑近再看了看。 那不是陆北淮??下雨了还去里面做什么? 他赶紧穿上鞋子跑出房间门,出门时正好碰上谢景初。 谢景初一把拉住急慌慌的宋且:“去哪,我都上来喊你吃烧烤了。” “陆北淮去干嘛?” 谢景初顿时哑然,眼神躲闪,像是在遮掩什么。 宋且皱眉,见谢景初这个样子顿时着急了:“别跟我说你们又欺负他啊?” “你都发话了我们哪里敢欺负他啊,就是刚才周鸣喊他去捡个树枝,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就去了。” 宋且想到陆北淮那个性格,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转牛角尖,转身往楼下跑去。 “宋且,你去哪里!” “去找陆北淮。” 森林的空气中充满着潮湿与泥土的气味,雨势来得汹汹,打在树梢上滴落下更大的雨滴,颗颗砸在身上,四月末的凉意夹杂在这场雨中,与已经黑了天融为一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