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更何况最后你不还是把路滕优交给了鲁老头么?而且,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可没要求你做什么事,咱们两厢情愿,谁也赖不到谁的头上。”被娼这样一说,阎性尧便又想起当年鲁老头带着人到阎家大宅来讨她,说她是鲁老头的女人,不小心走丢了才被卖到红灯区,又辗转到了自己手中,而当时为了证明自己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感情或是怜惜,他狠狠地敲了鲁老头一笔后大手一挥就将她又转手送了出去,此后多年,却也再没遇见过如当年那般再能令他心动的女人,不到爱情的地步,却是有了怜惜,否则又怎会在将她逼疯之后心如刀割,又怎会在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满心欢喜。 只是,再深的心动,犹然比不上自己的心魔,母亲淫荡放浪的形象太过深入心脏,父亲被母亲害死的事实也一在提醒着他女人的下贱,死在自己手中的母亲和她的情夫又让他知道他们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在过着奢华生活衣食无缺之外的无聊消遣罢了,瞧,他不过只是威胁了一句,那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将情夫的手指给一根一根剁了下来──只为了在她的亲生儿子面前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 清墨没有像他一般乖戾恣睢,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他滥好人的性格一直是个硬伤。 黑眸如水,带着些许遗憾,更多的却是不悦:“娼儿的意思是不要我?” “我曾几何时说过要阎先生了么?”娼歪歪小脑袋,嫣然一笑,眉目如画的精致五官透出淡淡的一层妖气,不似孽的邪和阎性尧的阴,她身上的妖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妖得媚惑,妖得动人,甚至妖得神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阎先生迫于形势,为了活命才答应我的不是么?再说了,反正我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别说我没答应你什么,就算答应了,现在我想反悔了,你又能怎么样?啧,还能将我拆吃入腹不成?”纤细娇躯优雅起立,走近阎性尧“我记得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亲口答应的,做我的奴隶。”床她还敢提床!若不是她将阅女无数的自己撩拨的情难自已,偏又使了狐媚手段令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如何会在快要爆炸的时候还带着哭腔答应她?!这辈子还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掌控他的欲望,她是第一个!当年被他玩弄的哇哇大哭的女孩儿,时至今日居然就成了诱惑男人的妖孽! “我最是讨厌别人命令我或是插手我的事情了,阎先生是想让我连你一起丢掉么?”娼莫测高深地问“我可不是什么慈心圣母,即使路滕优已经死了,对于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你以为我会放过么?”这世界上没有谁是她不敢动,或者是动不了的。只要她有这个念头,谁都别想从她的手掌心里逃走。 美目瞟向一直痴痴站立在那儿的聂斐然,一抹笑意顿时晕染上整张绝美的小脸,娼走回自己的贵妃榻上再度慵懒倚去,桃花眼讳莫如深地看着面前四个男人“啧,觉也来了呀,怎么,是因为那一夜春风未成所以觉着遗憾,所以想要再来找我做对露水鸳鸯么?”她充满勾引的笑让邵觉俊脸一红,竟然没敢与她对视,心里有种愧意涌上来,好似自己告诉聂斐然她在“黑猫”的事情,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样。 娼也没再和他多废话,懒得再去理会,只是双眸如水的闪了闪,无聊的开始玩起自己的手指头,话是对着聂斐然说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离开,或者留下。离开的话,你可以继续活下去,留下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你会怎么样。”勾魂的媚眼儿对着其他三人也瞟了一轮,摆明了是同样的态度。 聂斐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他天性薄情,难得爱一个人如此之深,却又被狠狠抛弃。以他的骄傲,本该是断然不再回头,可是爱容不得他的理智去作决定,又尤其是在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之后,心里只剩下一阵一阵的抽痛。半晌,薄唇颤颤着吐出了几个字:“我不走。”他要将她带走,不管她是滕优还是娼儿,他只知道,现在他的心被她握在手上,他所有的爱都无偿的献给了她,她如果不爱他、不要他,他的生命又剩下什么意义。 十年前他轻易松开她的手,将她推进无边阿鼻,十年后他决不再犯这样的错,也决不再松开她的手! 这一次,即使是她不要了他,他也不再离去了。 “留下来,你们都要留下来?”见几个男人纷纷点头,娼陡然掩口而笑,倏地低下头,再抬起时已然变了模样,还是那张倾世的容颜,却又与先前有几分不同,多了妖气,少了纯真,连黑色的桃花眼都晕出血光,血红色的漂亮眼珠显得无比鬼魅而又阴冷,偏偏又透了无尽的高贵优雅,原本便是微微上挑的眼尾犹如狐狸一般,粉色的唇瓣变得冰白冰白,唯有笑的时候那颗可爱的小虎牙和俏皮的小梨涡犹然存在。 “既然选择留下来,那么,就别想再走了。”娼抚着自己的脸颊轮廓,神色谑然“心里不是都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换了一张脸又不老不衰么?”嘻,这就告诉他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