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下,躺在外侧面对她看着她的侧脸。 撑起身凑过去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燕攸宁却忽得翻身按住他,压着他深吻,酒香淡淡的四溢。 伏缉熙想起许久许久之前的那次,她喝醉的事。便是醉了,见他也要戏弄,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次早起来,燕攸宁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燕翕这日未去下隽,便带燕攸宁在城中游玩。 就如此般的于安陵悠闲自在地待了些日子,燕攸宁打算回下隽了。燕翕虽在那日说要将伏缉熙捉起来的话,却并未对他做什么,两人之间相安无事像不曾有过那晚的交谈。 燕攸宁离开这日,燕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将伏缉熙的身份告诉她。 一无所有对她来说不安全。 临上马车,他叫住燕攸宁。 燕攸宁回头含笑,“阿兄还有何事吗?莫不是还想我再住两日。” 燕翕闻言笑,欲道:“他,” “公主!”伏缉熙立刻警觉地打断了他,靠近了燕攸宁垂着眼脸颊晕红,小声,“我,我有些不舒服,公主可以给我看看吗?” 他说着还紧张地抓住了燕攸宁的手,袖中白皙的腕上一圈红痕。 燕攸宁瞧他的模样想起昨晚的事来,蹙眉,难不成是弄伤了? 还是有些担心的,遂回头与燕翕,“阿兄,会再来玩的。” 话落与伏缉熙上了马车,未给燕翕说话的时间,燕翕看着伏缉熙的背影,目色更沉了。 马车上,燕攸宁看着对坐在前低着头的伏缉熙,“是伤着了?我看看。” 他又羞得不肯了。 抓着燕攸宁的手还未放开,隐约露出手腕来,燕攸宁瞧见了他腕上露出的勒痕,抬手将他的衣袖掀了开。 果真是昨晚让丝绳勒出的痕迹,“绑得太紧了么,怎不和我说?” 他脸颊更红,抬手抱住燕攸宁的脖子,“没有。是胸口,有点点疼……” 燕攸宁明了,“是阿玉那里太嫩了,我下次轻点。” “嗯。”他应。 抱着燕攸宁,他松了口气,可心中又似苦海翻起浪潮。 张口想问一些什么,最终作罢。 回到王宫,两脚不过刚落地,琇莹便禀报燕寿前些日子往云梦泽狩猎,受了重伤回宫修养。 薄姬听闻她回来的消息也匆匆赶了来,本就不大好的气色,看起来越发的憔悴虚弱。 “阿宁,大王他伤得有些重,我听闻险些就让一箭穿……”她眼里蓄着泪意,忌了话。 燕攸宁闻言蹙眉,如此想是真的危险。不过薄姬她知早已对燕王寿没了什么情意,这会儿怕是被那危急的情况与伤势吓得。 她安抚,“阿娘莫怕,我这就过去看看。” “我也随你过去。”燕攸宁去了,薄姬还在宫中待着说不过去。 燕攸宁点头,伤势这般严重,她是担心的,回身看伏缉熙让他回寝乐殿去等她,便与薄姬离开。 伏缉熙总觉感受不到她的在意,垂眼遮了眸里伤感。他想一刻不离的在她身边,却也只能独自回寝乐殿去。 是他欺骗了公主离开的事,公主还在介怀吗。他要如何才能将那些事从她心头抹去? 燕攸宁到了回中宫,燕寿的寝殿。 内殿里,姝姬坐在床尾哭哭啼啼,吴夫人在床头握着汗巾,燕寿面色苍白额上细汗,十分虚弱地躺在床上。 “父王。” “妾见过大王。” 燕寿见燕攸宁虚弱地还是笑了些,“阿宁回来了。” “父王伤势如何?”燕攸宁担忧地询问。 “那逃了的太子芝玉在云梦泽山中埋伏寡人,寡人还又让他跑了。”似乎是动了些气,燕寿咳嗽起来。 “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怕是要听天由命了。”不过是几句话,额上又渗了许多汗出来。 “大王不可这样说。”吴夫人俯身为他拭汗。 燕寿未接她的话,仿佛是看的很开。燕攸宁于此陪了一会儿,与薄姬离开。 回去的路上,燕攸宁又安慰了薄姬一会儿。薄姬沉默着,像是有不可说的心事,她抓起燕攸宁的手轻拍了拍,“阿宁要好好的啊。” 燕攸宁不明所以,不知她怎么突然就说这话。思索着,或许是因她为燕寿担忧的事安慰她,遂点头,“阿娘也是。” 两人回到高平宫,燕攸宁回了寝乐殿里。伏缉熙见她便从案后站起,“公主,可还好?” “情况不大好。”燕攸宁明显的忧愁。 伏缉熙一时不知要如何安慰,在她坐下后替她倒了杯茶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