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是该压制一下了。” “寡人以为,该将燕国攻下来。照他如此扩张下去,岂不危害伏国。”伏昌瑾道。 夏诸默然片刻,答,“燕国地域不小,兵马亦不弱,与其交战对伏国来说必然是要大伤元气。王不若先与燕国交涉,若燕国愿意向伏称臣按年纳贡,就不必浪费这军力与粮草。” “伏国若与燕国交战,必然让北面的戎族部落虎视眈眈。” 伏昌瑾思索片刻,应了。 燕攸宁回到燕国后便收到一卷密函。伏缉熙已是月余不见燕攸宁,闷在高平宫中只觉都快要长蘑菇了。 然见燕攸宁回到宫中只捧着一张帛书看。 坐她身侧也跟她一块儿看,“这是谁递于公主的?” “夏诸。”燕攸宁道。 殿中倏然陷入短暂的沉默,伏缉熙睫羽微垂遮着眸光深暗了些,“夏诸在伏国入仕了么?竟是还心系着公主。” “我四十几日不见公主了。” 燕攸宁正打算看完密函去见熊姬,尔后去回中宫见燕寿。闻言侧头看身侧的伏缉熙。 “阿玉四十多日未见我了么?那是想我了?” 伏缉熙抬眸看她,又敛下视线,微挪过脸去,“这燕宫中我便只与公主熟悉,公主更是连高平宫都不允我出,我除了坐着发呆想公主回来,还能做什么。” “是我的不是,冷落了阿玉了。”她隐隐含笑着道。 伏缉熙只觉控制不住地心脏就跳得快了些,脸颊微热,也有她说话时扑上来的气息。 高平宫中只他与宫婢,每日连个可亲近一些说话的人都无,他除了想着伏国的事,就只能想她了。 燕攸宁越发凑近他,唇几乎擦到他脸颊上。 “阿玉想我回来做些什么呢?” “光只会想我,又不会做些什么。我就是回来了,不也很无趣么。” 伏缉熙耳尖红了些,想回头说些什么,又怕碰到她唇上去。 “阿玉就只想我回来看着么?” “我想着阿玉的时候,可是想了很多。想着阿玉白白净净,剥衣裳像是剥笋皮那样,里头又白又嫩,咬一口还会留下一个红印子。” 他羞愤地转回了头,燕攸宁当即含住他软润的唇压着人扑倒在地上。 “真的想我了么?不是说给我听得?”她指腹揉压在他唇上。 伏缉熙羞愤地不应声。燕攸宁便抓着他的衣襟拉到一边,看着锁骨那清晰的黥字,“果然只是说给我听的场面话了,它一定都要比你想我。” 松开手燕攸宁缓缓起身了,“我要去栎阳台,一会儿还要去见父王。” 伏缉熙抿唇,看她起身后直接出了大殿。坐起身,抬手摸到黥字上。 又看向她离开的地方。 公主说的想,不也只是想他的身子么。心中隐约有些幽怨。 燕攸宁去见了熊姬。 得知未见到燕卉虞,熊姬有些难以接受。 “约莫是与苍梧太子一块儿离开了。”看着站着,惊慌的仿佛要哭出来的熊姬,燕攸宁也只能安慰几句。 因着夏诸遣人送来的密函,燕攸宁未在栎阳台多留,去向燕寿禀报此事。 这会儿燕寿正在朝宫中,为苍梧与大夫议事,苍梧国君已被囚禁聿山宫。 待朝事散,燕檀、燕翕踏出朝宫,见燕攸宁,燕翕道:“阿妹怎在这儿,怎不进去?” 燕攸宁笑着摇摇头,“我有事与父王说,遂等于此了。” 燕檀、燕翕见此不再多谈,让她进殿去。 燕寿见她,带笑,“阿宁可是有何事啊?听闻未找着卉虞?” “苍梧宫中未见阿妹卉虞,不过,阿宁前来并非为此事。父王,阿宁收到一份密函。” 她上前,将夏诸递来的密函交给燕寿。 燕寿疑惑地接过,阅完神色凝重地抬眸看向燕攸宁。 因着密函并无署名。 “这是何人给你的?” “夏诸。” 燕寿拧眉,显然不快,“夏诸是在伏国?怎知他这消息不是谎称?” “夏诸并非这等小人,他亦不会用这样的消息来害我。” 燕寿沉吟片刻,叹息,心中对于迫害夏诸逼使他离开燕国而有些后悔,不过如今说这些也无用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