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说只是与你玩笑,你却下手狠毒。” “公主若信他们,我也无话可说。” “不再辩解了,那我要罚你了。” “你,”明了她话中的意思,伏缉熙抬眸恼了,“他们说我得了宠幸,以色事人。” “哦,这样,阿玉明明就没得宠,他们如此说岂不是在嘲讽你,委实过分。” 在无耻这件事上他始终比不上她,伏缉熙就地而坐背对于她,是又叫她惹气了。 “公主才是更过分。” 燕攸宁低低笑,站起身来行至他身侧,将手中的木梳丢进他怀里。 “知道阿玉脸皮薄听不得那些,我会约束他们管好嘴。” “这个,我不要。”伏缉熙拿起木梳来。 “那你要什么?”她蹲身吻在他玉润的耳垂上,两唇温软呼吸湿烫,“不若今晚就临幸你,免得他们胡言乱语。” 伏缉熙蓦然将她推开,惊跳而起退了数步。 燕攸宁被推得险些摔倒仰着身后撑住手臂坐在地上,抬眼看他站在那处目色沉冷蓄意不明,似一时找不出话来说。 约莫是逗弄得有些过了,便含笑道:“阿玉哪儿哪儿都诱人于无形,我实在情难自禁。与你说笑罢了。” 她确实是在说笑,只不过他太过敏感。如此可爱煞人。 “卑鄙。” 酝酿了半晌,也就吐出这么两字。燕攸宁觉得他一定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词了。 想着被他打得又是血痕又有淤青或许胳膊腿都有折的那五个侍人,“阿玉瞧着气得不轻,倒是不打我呢。” “我不会伤你,公主也请……端庄些。” “端庄,嗯,好。”燕攸宁应他,见落在地上的木梳伸手拾起,起身到伏缉熙面前将木梳又丢进他怀里,“这深宫内室里又不会有人瞧见。” 端正沉稳什么的就有些累了。 伏缉熙皱眉还是收起了木梳,燕攸宁看着他,“日后就用这个梳子给我梳头。” 话落出了内殿,见琇莹等在外殿中。 “公主,已经办妥了。”琇莹跪伏行礼。 “昨日让寻的方士呢?” “一早已在上阳阁里等候。” 燕攸宁便拿了匕首去到上阳阁会见。 * 四面开窗的阁楼,光线通透,聚于中央一方竹席一张长案,方士木簪束发一袭湖青长袍端坐其后。 娟秀的宫娥提着茶水为其案上的瓷杯斟满。 燕攸宁提着裙裾踏上楼来,方士闻声当即起身行礼,“公主。” “先生坐吧。” “不知公主要卜问何事?”方士仍旧拘谨,见燕攸宁于他对面跪坐,先前在此伺候的宫娥已悄无声息地退下。 燕攸宁抬手从身后琇莹的手中接过珠玉镶嵌的匕首,放于桌上。 “先生可卜这匕首的凶吉?” 方士摇头,“此是死物,何有凶吉之说。” “此匕首乃从活鱼腹中取出,昭示凶吉?” “此意为大凶,将来必有祸事。” “那先生可卜算这匕首出处?” “既出于鱼腹,便是上天予人指示,公主要算其主人是算不到的。” 一边说着取出一支筹策摆于太极开始占卜,燕攸宁于是不再出声。 卜完,他道:“此匕首在公主手中并无祸事,且将其收好。” “还有一事求问先生。” “公主请说。” “我出行伏国三月有余,买回一伏国犯人,此事如何?” 方士卜后答曰:吉。 燕攸宁遂笑,笑了许久。命琇莹赏其黄金五十溢,将人送出宫去。而后独自坐在阁中饮茶。 直到琇莹又回到上阳阁。 “公主。” “琇莹,是吉卦呢。”她站在东窗前看着远处,“只是不知会是如何个吉法。” “公主为何如此高兴?”不该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么,还是他已然令公主上心。 “他总是不屈不从想要逃走,我本以为这会事个不了了之的事。这个卜算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确实有趣。” 她却并未理解公主的有趣,他在公主身边总令她觉得不安稳。他必然是个危险分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