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竹筐关门略作歇息,便戴着小帽儿出了门。” “紧随其后,姑娘您猜怎么着?那小贩儿竟来到了一座铺子的后门,鬼鬼祟祟地进去了。” 颜荔问:“甚么铺子?” 孙大娘鄙夷地哼了一声,道:“就是东街那家‘晚霞斋’!原来是他家搞的鬼!月初开业,生意不怎么红火,没想到老板竟然这么黑心,自己的东西不好,便想着做假货来卖,污蔑抹黑旁人!真真是不要脸!” 颜荔想了想,道:“捉贼捉赃,咱们得想个法子捉个现行才是。” 文若兰挠了挠头,“这……应该怎么做?” 孙大娘道:“不如让招财去作证人,指证他们家作假?” 颜荔摇了摇头:“不妥,万一走漏了风声,让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再想抓住甚么把柄可就难了。” 三人相对而坐,想了半晌,皆没甚么头绪。 孙大娘一拍桌子,抬高声量:“不如直接将人抓到衙门去,严刑逼供,由不得他不说!” 颜荔不禁笑了:“这怎么行,如此一来,咱们这被偷盗污蔑的人,岂不成了恐吓他人的坏人?” “那可就难办了。”孙大娘叹了口气,“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时日久了,可是要坏了铺子的招牌的。” “管是一定要管,就看如何做了。” 又想了一会子,着实没甚么好法子,孙大娘去了铺子里与阿茹接待客人,颜荔便与文若兰在藤椅上小憩。 到了太阳下山,热气渐渐退去,颜荔才觉得浑身恢复了几分力气,正想着要不要去翰林院找应策,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声响。 “姑娘,云太妃派人前来,请姑娘过府一叙。” 颜荔愣了一下,忙道:“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后院有两间厢房用来歇息,颜荔常来铺子里,房中便放了些她的衣物用品,她匆匆换了身衣裳重新施妆,跟着七王府的人去了。 自打上次她在街上偶然间帮云太妃解了围,她老人家翌日送来许多贵重礼物不说,还隔三差五地便邀颜荔过府游玩。 云太妃似乎十分喜欢她,不止一次地提及要认颜荔为义女,都被颜荔佯作惶恐地给婉拒了。 倒不是她拿乔,而是觉得这馅饼儿掉得未免太突然了些—— 她只是一介寻常民女,何以会得到云太妃的青睐? 若说只是因为她比较会说话会讨人欢心,那这理由似乎过于薄弱。 堂堂太妃,身边总不会缺嘴甜之人。 荣华富贵虽好,但若是来得太过轻易,于颜荔而言,反而是种负担。 她宁愿辛苦一点,靠自己的双手一点点挣得。 也正因此,当云太妃再次提起要认她做义女时,颜荔还想像前两次回绝,却没成想云太妃蓦地一抬手,止住了她到嘴边的话。 “小荔枝,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要认你做干女儿么?” 颜荔道:“好奇是有一些,但若是太妃不方便说,颜荔也不会多问。” 云太妃叹了口气,眼圈儿微红,“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如此执着,除了你性子讨我喜欢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你的眉眼很像我女儿。” 颜荔怔了怔:“您女儿?我怎么从未见过……” “她八岁那年便得病走了。”云太妃神情哀恸,“一晃过去了二十年,我都这么老了,她却永远长不大了。” “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和你说这些。”云太妃拭了拭泪,勉强笑道,“你别见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