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急得不行,这可是宗大买卖,若丢了,他回去可怎么交代? 百里息回头看着程弘,眉眼锋利,“想来余大人也不过是个马前卒,这买卖若还想做,就让说的算的人来找我谈,否则以后汐州的生意都不要想了。” 不管是余衡还是余衡上面的人,都很重视这单买卖,汐州因地处南疆偏远之地,极少会来极北的冠州,这几年奴隶多买主少,所以这单和汐州的买卖若是做成,日后便会多不少生意。 程弘又听他言语之间颇为倨傲,知道他必不是个普通商贾,或许在汐州势力极大,因此不敢稍有耽误,立刻去报余衡知晓。 回去的马车上,百里息摘了殷芜的帷帽,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声音里似有淡淡的不悦:“蝉蝉生了这样一张脸,到处惹祸。” 殷芜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眼神平静又坚定,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大祭司,蝉蝉想好了,蝉蝉的生辰愿望是——” “旻国再无奴隶。” 百里息以为,这愿望是殷芜看见那些少年后才想出的,其实并非如此。从她救曹詹开始,每一步都是她费心算计好的。 见百里息并未回应,殷芜“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气呼呼道:“食言而肥。” “好。”极轻的一声。 殷芜惊讶转头过来,“真的?” “真的,”百里息并不回避,指腹碾过她的软唇,眼底似藏了一只贪嗜的饕餮,“都杀了就没奴隶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殷芜一急,想要起身,腰却被钳住。 就见百里息轻轻点了点他的颊侧。 他的侧脸线条冷硬,分明应是一张绝嗜禁欲的脸,偏偏此时眼中的欲|望让殷芜不敢直视。 “蝉蝉。”他催了一声。 因有了生辰那夜的教训,殷芜已经几日不敢撩拨百里息,如今为了黎族的事,只能心惊胆战亲了亲他指的地方。 可这一亲便丢盔卸甲,她在晃动的车厢里哀婉地想:为了黎族的事,她这也算是舍身饲虎了。 “专心。”他掐了她腰侧一把。 回去沐浴后,殷芜便先上床安寝,半夜却被外面的打斗声惊醒,她正想爬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住。 百里息的手搁在她的侧颈,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廓,叹了一声:“都是蝉蝉白日里惹的祸。” 殷芜按住他作乱的手,问:“是刘升荣的人?” “他兄长是冠州神庙的大神官刘升青,冠州之内横行霸道惯了,白日里对你起了心思,又挨了一脚,夜里自然就要来报复,顺便……”百里息的手探进寝衣,抓住她滑|腻的肩膀,同时道,“顺便把蝉蝉抓回去。” 他的话似是在调笑,可眼中分明并无笑意。 他的蝉蝉岂是那脏东西敢肖想的。 殷芜身子颤了颤,努力无视那只揉捏她肩膀的手,问:“外面真的没事吗?” “睡吧。”百里息伸手把她揽进怀中,将脸埋在她的后颈,轻轻咬了一下,“没事。” 殷芜却还是有些担心,她听了一会儿,外面果然安静下来,正要睡,却觉得后臀硌得慌。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又知道百里息未睡,一时间僵住不敢动了。 却忽有一只微凉的手握住她的手,引导她向下。 热。 他的身体明明是凉津津的,可她掌心好热。 他松了手,眸光清淡冷寂,淡声道:“睡吧。” * 昨夜来了七个凶徒,尽数被护卫抓住,他们身后靠着刘升荣,知道即便送官也不会怎样,所以有恃无恐。 护卫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一个,剩下六个便怂了,不但乖乖招供,还都画了押。m.zZWtWx.cOM